下班的時候,孫梓和程言露換了衣服,程言露的名媛風,穿在孫梓身上也很合適,隻是她習慣了舒服與方便,一直休閑為主。
站在周延商車外的兩名西裝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劇院大廳徘徊,孫梓拿了個文件夾擋住臉,從西裝男子身旁走過,聽到其中一個男子恭敬地叫了一聲”漏子小姐”,她立馬撒腿就跑,兩名男子隨即追上她,程言露戴著孫梓的小紅帽便趁機溜了出去。
兩名男子追上孫梓的時候才發現她根本不是程言露,於是將掙紮著孫梓帶到了周延商麵前。
“放開我!”孫梓左右掙紮道,“你們幹嘛抓我,我又不認識你們,放開我!”
“商老大,這個人看到我們就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抓過來了,你看怎麼處置?”其中一個男子畢恭畢敬地向車裏的周延商問道。
“漏子的衣服?”周延商看了眼孫梓,她身上穿的上衣是他送給程言露的,左胸口手工繡著獨一無二的英文Last。
“漏子去哪兒了?”周延商擰著眉問。
“我哪知道。”孫梓撇了撇嘴說,周延商對車外的男子示意了一個眼神,“啊……疼,放開我!啊……很疼啊!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裏了,你們抓我也沒用啊。”
孫梓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被捏掉一塊肉了。
“說吧。”周延商從車內遞出一張支票,眼神卻始終在他腿上的那份文件。
兩名男子鬆開了孫梓,孫梓活動了下筋骨,接過周延商的支票,她明顯看到周延商的嘴角上揚了一個不屑的弧度,然後又下沉了一個生氣的弧度,因為孫梓撕碎了支票,然後伸手向車裏拉出周延商的手,將那一團廢紙塞進了他的手心。
“帶走。”周延商看著手中的廢紙停頓了三秒,隨即一聲令下,那兩個看起來瘦弱的男子便一把拎起了孫梓往車裏塞。
“商老大何必對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動粗呢?”
保安正要關車門的時候,包書白按住了車門頂,四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包書白。”孫梓驚訝地叫了一聲,包書白笑了笑。她坐在車裏仰視他,他的頭頂是連下幾天大雨後透徹的天空,一片似乎能穿過去的暖黃的晚霞,而她的視線隻容得下那一個像一朵雲般給人軟綿綿感覺的笑容。
“不關你的事。”周延商冷冷地回應一聲。
“她是慕慕的同事,你這樣不禮貌地對她不太好吧。”包書白建議地說。
“我自會交代。”語氣更冷一度,“帶走!”
“不行!”周延商是什麼人,看他對待孫梓的態度就知道孫梓被他帶走絕對遭殃,包書白見狀隨即要強行拉下孫梓,還沒拉下車,被周延商製止住了。
“我不管她是慕慕的誰還是你的誰,我沒見到漏子前,必須帶走她。”周延商那一刻想得並不是一定要漏子如約而至,他隻是怕孫梓不是什麼好人,可能傷害到漏子。
“這麼說,周延商你不放人咯~”包書白仍舊是一副笑意盈滿臉龐的樣子。
“開車。”周延商根本不理包書白,轉頭便一聲令下。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從現在開始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孫梓反應過來包書白在說什麼的時候,她已經被包書白強拉出車外,他的一隻手正摟著她的肩膀護著她,另一隻手亮著警官證。
“你有會見律師的權利,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政府可以免費為你提供一名律師,但是我想鼎鼎大名的周延商應該不會為這種小事費錢吧,嗯?”包書白的脾氣到底是業界良心的好,沒事從不板臉,沒事從來笑臉迎人。
“你以為我會怕一個小民警?嗬……”周延商冷哼道。
“你可以試試。”
“包書白,我警告你,不要以為慕慕喜歡你我就不敢動你。”周延商的語氣在孫梓聽來,帶著“你不可不向我妥協的”意思,隻是包書白好像無動於衷,而她的聽力完全注意在周慕慕喜歡包書白上。
“我說了,你可以動我試試。”
……
包書白說這句話後,僵持不下的兩個人至少沉默了30秒,然後以周延商的又一句“開車”結束了這似乎要幹一架的場麵。
……
“謝謝你,包書白。”周延商的車開遠了之後,孫梓看了看包書白說。
“你怎麼會惹上周延商,他不會隨意把人帶走,你哪裏惹惱他了?”
“我沒惹他,隻是幫漏子擺脫他,然後他那兩個手下就把我抓了。”孫梓解釋道。
“漏子是誰?”
“程言露你認識嗎?”
“哦~原來是她啊。”包書白明白似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