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見狀,眼中倒也是流露出幾絲欣賞之意,不說別的,僅憑這青衣男子願意為自己的親哥哥去冒險,就足矣說明,這年輕者人性尚在,既如此,蘇煜倒也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而不去殺他。
年輕者走後,蘇煜看了一眼被自己兩拳打成重傷的年長者,搖了搖頭,舉目四望之後,便是從周圍的樹林當中,找來幾根藤條,將這年長者五花大綁起來,綁好之後,便是將之丟在一處極為隱秘的草叢當中。
做完這一切,蘇煜便是立即轉身離去。
他現在要去找一個人!一個對於他心中的計劃起到至關重要的一個人!
而這個人,正是那冷纖纖!
別忘了,冷纖纖可是天業宗四大宗門長老周處之的弟子,而周處之又掌天業宗刑罰,如此,想要施行施行自己心中的那個計劃,必須是周處之在場,可是,周處之那等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一小小的雜役弟子,又豈能說見到便是能夠見到,如此,蘇煜自然隻能通過冷纖纖,將周處之請到這裏。
不過想到那冷纖纖當日在慶陽城誤認為自己是淫賊一事,蘇煜想想就是一陣頭痛,可是,無奈,為了讓他自己心中的那個計劃成功,他必須要找到冷纖纖,而且一定要讓她將周處之請到這裏來。
這一次,隻需成功,不許失敗!
由於冷纖纖乃是天業宗的核心弟子,又深得周處之的喜愛,是以,她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是位於武元山靠近山頂的地方。
如此一來,這可就苦了蘇煜,他不是內門弟子,那載人靈盤他自然是沒有資格乘坐的,想要前往冷纖纖所居住的地方,那麼,他便隻能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不過似乎是上天都有些垂憐蘇煜,這不,大概是在山腰的位置,蘇煜便是看到了冷纖纖那熟悉的身影,一見到冷纖纖之後,蘇煜的眼中瞬間放光。
他二話不說,趕緊是衝了上去。
此刻的冷纖纖正與幾個女天業宗弟子正有說有笑的行走著,就在此刻,冷纖纖卻是隻見得自己身前有著一道人影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她緩緩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人,這一看,頓時是讓冷纖纖的俏臉布滿寒霜。
“咳咳……”蘇煜趕緊幹笑一聲,然後搓了搓手,對著冷纖纖道:“那啥……冷姑娘,真巧啊?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淫賊!!!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了嗎?別讓我再看見你,我看見你一次,就罵你一次!”冷纖纖一臉怒容的指著蘇煜的鼻子,小臉通紅。
冷纖纖此言一處,周圍那幾個女弟子瞬間麵色不善的看著蘇煜。
“冷師妹,這個雜役弟子你認識他嗎?為何你稱之他為淫賊?”
“對,冷師妹。這個雜役可曾對你做過不敬之事?若是如此的話,我現在就將他舌頭給割下來!”
其中兩個女弟子皆是對著冷纖纖道。
冷纖纖一聽,當即擺手道:“那到沒有,隻是此人品行不端,且思想齷蹉,實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淫賊!”說罷,冷纖纖腦海中又浮現當時在慶陽城之時,所無意看到那春宮圖之上的畫麵,她這一浮想,其小臉瞬間變得通紅通紅無比起來。
蘇煜聽得那兩個年輕女子的話,心中暗道這天業宗的女弟子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啦,動不動就割舌頭,這麼粗暴,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他也懶得跟這些女弟子計較,而是將目光落在那冷纖纖的身上:“冷姑娘,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冷纖纖看了蘇煜,她能夠明顯的感覺的到蘇煜眼中的真誠,以及那一絲絲焦急之色。
“難道這個淫賊真的有急事?若真是如此的話,我這樣拒絕是不是不大好?”冷纖纖內心激烈鬥爭著。
她開始想到當時她拿著蘇煜那副水墨畫送給自己師傅周處之之後,周處之的態度之後,周處之頓時是驚歎連連,讚不絕口,還說他從未見過畫工如此了得,詩意如此濃厚的水墨畫,一時激動之下,他還拿出好幾瓶丹藥給了冷纖纖作為獎勵。
不過當其問這副水墨畫的出處時,冷纖纖卻是隨便找個理由應付了一下周處之,因為在她看到蘇煜那幾本春宮圖之後,就對蘇煜的印象差到了極致,所以,她也當時也不願意將蘇煜介紹給自己師傅認識。
眼下她想到了這一點,她又開始動搖起來,畢竟因為蘇煜那副水墨畫,她更是討的周處之的歡心,而且周處之也認為冷纖纖一直都有將自己的喜好放在心裏,才為自己找了這麼一副質量絕佳的水墨畫,所以,他對冷纖纖也是越發的重視起來。
僅憑這一點,即便是蘇煜品行不端,但是,他的這副水墨畫,卻當真是為她帶來不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