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管是那劉彥斌,便是那些負責看守山門的弟子,一時之間也是大感意外,因為從冷纖纖方才的那句話當中,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冷纖纖對於蘇煜的偏袒之意。
而他們意外之後,心中不禁湧出這麼一種疑問,那就是,冷纖纖為何會去偏袒一個雜役弟子?要知道,冷纖纖可是天業宗的核心弟子,這等身份,不可謂不高貴,按理來說,這蘇煜應當跟冷纖纖八竿子打不著邊才是,可是眼下,冷纖纖卻是明顯的偏袒著蘇煜,這倒是讓他們好生好奇。
一聽冷纖纖這一番話,那劉彥斌臉上先是浮現出濃濃的震驚之意,緊接著,他的麵色便是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冷師姐,你這是何意思?明明就是他打人在先,你作為宗門刑罰長老的弟子,難道不應該出手處罰他一下嗎?”劉彥斌一臉陰沉道。
“他打人了?打的誰?”冷纖纖一臉疑惑。
劉彥斌一聽,心中陡然一氣,他指了指被蘇煜一巴掌扇飛的劉彥青,然後恨聲道:“他打了我弟弟!”
冷纖纖一聽,臉上的疑惑之色更甚:“是他打了的嗎?可是我沒有看見啊。”說完,冷纖纖又回過頭看著那幫看守山門的弟子,對著他們道:“你們看見了嗎?”說完,冷纖纖的眼中瞬間浮現出幾分冷芒。
冷纖纖此言一出,那些雜役弟子嘴角頓時一陣抽搐,冷纖纖眼中的這幾分冷芒,已經是足矣說明很多東西了。
他們不是傻子,雖然劉彥斌他們惹不起,但,這冷纖纖他們卻是更加惹不起,於是,他們在嘴角抽動了一番之後,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們都沒有看到,剛才有人在打架嗎?我們都沒有看到誒……”
眾人這話一說,冷纖纖的臉上終於是浮現出幾分滿意的笑容。
於是,她回過頭,對著劉彥斌道:“你看,都沒人看到,你怎麼能說是他先動手打了你的弟弟呢?”
劉彥斌一聽,頓時一臉怒喝:“那我弟弟臉上那道巴掌印是誰打的?”
這時,不待冷纖纖出聲,蘇煜便是站了出來,然後瞥了一眼劉彥斌,然後道:“說不定是你弟弟自己閑著沒事,自己打的呢?”
自己打的?你他娘的會閑著沒事自己抽自己耳光?
此刻的劉彥斌以及劉彥青心中頓時一陣抓狂,瘋狂罵蘇煜是個厚顏無恥的家夥!
伴隨著劉彥斌胸口一陣劇烈起伏之後,劉彥斌眼中那濃濃的殺機卻是在這一刻徐徐消散而去,他知道,有冷纖纖在場,他是肯定不能將蘇煜怎麼樣了。雖然他很憤怒這冷纖纖睜著眼睛說瞎話,且明裏暗裏都是有意無意的在偏袒蘇煜,但是,即便如此,他卻也隻能無可奈何。
為何?
因為人家冷纖纖的身份地位就擺在那裏,就憑她有個郡主老爹,就憑她有個宗門長老師傅,而他,卻隻是一個內門弟子,他這樣的身份如果選擇去跟冷纖纖硬碰硬,那無疑是在找死!
他深吸一口氣,而後對著冷纖纖道:“既然冷師姐執意偏袒這個雜役弟子,那麼,我也無話可說,彥青,我們走!”
“大哥,就這樣……”此刻已經是掙紮的走到劉彥斌身後的劉彥青一臉不甘的急道。
“走!”劉彥斌一臉鐵青,緊咬牙關的口中說出了這一個字。
劉彥青聞言,心中縱有千百不甘,也隻能恨聲的就此作罷,他看了蘇煜一眼,而那等眼神,仿佛想是要將蘇煜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劉彥斌離去的時候,特意的經過了蘇煜的身邊,而之後,用一種隻能讓蘇煜聽到的聲音在蘇煜耳邊說道:“狗雜碎,也不知道你踩了什麼狗屎運,與那冷纖纖扯了關係,今天算是你好運,有冷纖纖幫你撐腰,我確實不敢對你怎樣?但,我告訴你,咱兩今天這事,沒完!我劉彥斌勢必與你不死不休!有我劉彥斌在天業宗一天,你就別想好過!對了……”說到這,劉彥斌輕蔑的看了一眼蘇煜,而後再次低聲道:“狗雜碎,有本事,你就別靠女人,真是個吃軟飯的家夥!”
“呸!”
說完之後,劉彥斌在蘇煜身前輕啐一口,而後便是帶著那一臉怨毒之色的劉彥青揚長而去。
望著劉彥斌以及劉彥青兩兄弟遠去的背影,蘇煜的眼中,頓時開始有著幾乎濃鬱到實質的殺機湧現而出。
而此刻蘇煜的的胸腔之內,升騰的怒火已經是在其內瘋狂肆虐著,而此刻,位於蘇煜氣海之內的那一座鎮魂鼎,在這一瞬間,更是開始飛速的轉動起來。
“不死不休麼?那麼,為了讓我自己能夠活著,隻好讓你兩兄弟先去死了!”蘇煜的口中,一聲細微的呢喃之聲隨之發出,與此同時,他的眼中的殺機,卻是徐徐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似能冰凍萬物的寒意瘋狂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