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晚宴的第二天,全市乃至全國的各大媒體頭條都是關於馮梓欽和席小祺訂婚的消息,可謂是轟動全國,畢竟前幾天媒體才報道著馮氏集團被席氏集團追擊的新聞,沒過幾天兩家就成了姻親,對於投資者和大眾來說,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司徒風為了不讓童心怡收到刺激,隔斷了所有她與外界的聯係。
其實司徒風也不用這樣做,現在的童心怡每天除了哭了睡,睡了哭,每天過著行屍走肉般,根本沒有心情去理會外界那鋪天蓋地的新聞和消息。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因為擔心童心怡心情不好,會胡思亂想,司徒風打算聯係童桂芳,將這一切都告訴她,好讓她開導開導童心怡,畢竟他見童心怡這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真擔心她會將自己逼成抑鬱症,如果有家人的開導,或者能看開點。
可是在聯係童桂芳之前,司徒風還是想先征求一下童心怡的意見,畢竟她是連家都不想回,也不知道童桂芳對於童心怡和馮梓欽之間的事了解得有多少,不知道童心怡願不願意讓童桂芳知道。
“叩叩叩……”司徒風來到童心怡的房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輕聲地說道:“心怡,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童心怡沒有回答,隻是木訥地走到房門,緩緩地將門打開,然後又回到沙發上躺著。
“心怡……”看到童心怡這副模樣,司徒風很是心痛,好看的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童心怡睜開毫無神采的雙眼呆呆地看著司徒風,並沒有開口。
“心怡,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說著,司徒風坐到童心怡的對麵。
童心怡麵無表情地坐了起來,歪著頭看著他,還是沒有說話。
“心怡……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嗎?感覺怎麼樣?”司徒風不知道怎樣開頭,遲疑著說道。
童心怡垂著頭,撥弄著衣角,淡淡地回應道:“嗯。”
司徒風見到童心怡的反應,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心怡,我讓你媽媽來陪你,好嗎?”
聽到司徒風說要叫童桂芳來,童心怡抬起頭拚命地搖晃著,大聲地說道:“不!不要!”
見童心怡反應這麼大,司徒風也不好勉強,擺著手安撫道:“好好好,我不叫,不說。”
聽到司徒風答應了,童心怡才緩了下來,別著頭,茫然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司徒風除了無奈就是心痛,無奈的是自己一個大男人,並不知道怎麼去安撫一顆被傷碎的心,而且那顆心還是屬於自己心愛之人的,心痛的是這顆心的主人被傷得遍體鱗傷,作為一個愛慕者,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司徒風陪著童心怡坐了好一會兒,直到仁哥給司徒風打了個電話,司徒風才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馮家大宅裏,因為馮梓欽與席小祺的訂婚,很多鮮有來往的人都來看望出院在家將養著的馮炳懷,雖然他的身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但是他對於這麼親事很是滿意,精神還算挺不錯。
嶽綺羅在馮炳懷醒了以後,對姚麗靜的態度也不敢太過了,再加上馮梓欽和席小祺訂婚的原因,嶽綺羅感覺到在馮家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並不敢太過囂張。
這天,姚麗靜照常過到雲樓喂馮炳懷喝粥,嶽綺羅見沒自己什麼事便走開了。
馮炳懷突然抓住姚麗靜的手,溫柔地說道:“麗靜呀,真是謝謝你呀……”
姚麗靜莫名其妙,不解地看著馮炳懷問道:“炳懷,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要謝我呢?”
馮炳懷喝了一口送到嘴邊的粥,微微笑了笑,說道:“當然要謝你呀,你為了生了個好兒子呀,要不是梓欽能夠聽話,答應與席家小姐結婚,咱們馮氏和馮家早就破產了……”
“炳懷……他也是你兒子呀,怎麼就謝我了呢。”姚麗靜好笑道,接著歎了口氣,無奈道:“也是難為了這孩子,要去娶一個跟自己毫無感情的人……”說完,搖了搖頭。
“怎麼就沒感情了呢?我看那位席家千金就很喜歡咱們家梓欽呀,再說了,感情這事是可以培養的不是?”馮炳懷不以為然地說道。
“想當初,你跟我說過,你跟大姐也是沒有感情,所以我才答應跟你一起的,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始終舍不得你與大姐培養出來的感情,我也始終還是沒有得到名分。”姚麗靜借著馮炳懷的話,話中有話道。
“哎……也是難為了你了,不過你是知道的,有些事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嘛。”馮炳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