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什麼。你怎麼回國了？在美國那邊的事情結束了嗎？”
顧清朗正要回答，手機已經響了起來。正好到了一個紅綠燈，顧清朗隨手拿起手機來看，微信來自徐藤：“你傻啊讓我說是買多的……還順手讓我婆婆當了一回惡婆婆？講講理，我一米七，蓯蓯一米六五，你確定我買多的都是那麼短而且又是ｌ的衣服？老娘的衣服全是ｘｓ號！你這什麼腦子，說謊都不會……”
顧清朗頓時囧了，畢竟雖然他已經算男生裏麵比較細心的了，但是號碼什麼的他還是沒有想到。不過反正做都已經做了——顧清朗不著痕跡的回答蓯蓯剛剛的問題：“處理的差不多了，我之前那段時間在項目攻堅期，出了一個大大的問題，還好英明如我已經解決了。”
蓯蓯哦了一聲：“怪不得之前你都這麼忙……”
“是不是太忽略你了？”想到之前那段時間的確是忙於項目沒有照顧好蓯蓯，顧清朗有點愧疚：“我不是故意的，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
“我還以為你都不想理我了……”蓯蓯的聲音帶著歎息。
“怎麼會呢，傻姑娘。”
一路的閑聊，顧清朗發現蓯蓯是真的度過了一段以為被自己忽略的時光，不由得又急又心痛。剛剛解釋好，目的地也到了，一家米其林餐廳。顧清朗帶著蓯蓯上去大吃了一頓，吃完蓯蓯已經把一切的不開心都扔到了腦後，滿足的說：“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啊？”
“去醫院複診。”顧清朗吃飽了有點困，不過神色還算清明。
“……我不去！”
蓯蓯突如其來的敵對狀態讓顧清朗一驚。他趕緊恢複神情，問了起來：“為什麼，怎麼了嗎？”
“我為什麼要去醫院？”
“複診而已啊，看看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
“清！朗！”蓯蓯站起來，狠狠地盯著他喊道！
好在顧清朗是訂了包間，所以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至於引起更大的騷亂。蓯蓯站著，雙眼死死的看著顧清朗，一字一頓的說：“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我不是……”
“不是可憐是什麼？嗬，”蓯蓯似乎已經想了很久，“你懷疑我有病。對，精神病……我有病！然後你來可憐我。我不需要這樣的可憐……我不是一個需要照顧的病人……”
“蓯蓯，你誤會我了，世界上病人那麼多，我為什麼隻要可憐你一個？”顧清朗的話語裏有一種讓人安靜下來的力量，“我是因為愛你。”
“愛我……愛我……”
“是啊，我愛你已經很久很久了。”顧清朗的聲音輕的好像一聲歎息，“從高中開始，一直到現在，我一直都關注著你。從開始的覺得你好玩，到逐漸產生了好感，一直到喜歡，而這喜歡逐漸變成了愛。就算你說是可憐…… 你記不記得張愛玲說過的那句話？男人對於女人的憐憫,也許是近於愛，一個女人決不會愛上一個她認為楚楚可憐的男人。女人對於男人的愛,總得帶點崇拜性。所以，如果你覺得是可憐，那可憐，也是一種愛啊。”
蓯蓯一時沒有話。前段時間一直感受著顧清朗的疏離，以為那是因為自己的身材和精神狀態產生的，現在看來，那些委屈都是自作自受的胡思亂想了，看起來顧清朗是真真切切的忙了一段時間，所以會顯得那麼的疏離。一旦工作上的正事忙完，他又恢複了對自己的關係，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毛病啊。這麼想著，蓯蓯卻又有點疑惑了：“你現在到底是誰啊？”
“什麼誰……”
“你是我男朋友嗎？”
“姑娘，這完全是你說的算啊。”顧清朗這回真的要苦笑了，“你要不承認的話，我說是也沒用啊。我倒是要問你了，我也大大小小明裏暗裏跟你求愛過這麼多回了，你給我個痛快唄？”
“我……我同意。”
顧清朗本來想耍個賴皮的，沒想到蓯蓯還真的同意了，自己也多少有點沒想到，更一時沒有做出反應，蓯蓯的下一句話就雷到他了——
“但是我有個條件，就是你要……跟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