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也瞬間反映了過來,在我衝到他眼前時一腳向我踹來,而此刻我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顧及這一腳,頓時被他踹翻在地,秦陽是肖道會手下的三大戰將之一,號稱“瘋子”,自然與普通學生不同,看著我倒地,立馬撲了過來按住我,接著就是狂風驟雨般的拳頭打擊在了我的臉上,看來他想一次性將我解決掉。
麵對瘋狂的打擊,我隻是本能的用手護住臉,但是幾乎沒什麼用,每一拳還是能擊中要害,每一拳都很重,很痛,不愧是肖道會的得利戰將,一般學生麵對倒下失去反抗的敵人一般會選擇收手,而秦陽卻似乎並沒有這個意識,在他心裏,似乎隻有對手的死亡才是戰鬥的終結。
現在我有點後悔了,我很想開口讓門外的人衝進來,因為現在的狀況不僅不能救於曉婷反而還要搭上我,但是我做不到,因為秦陽顯然看出了我的意圖,用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使得我連呼吸都不可能,而我隻能本能的用手去試圖掰開他的手,但是並沒有一點用處。呼吸越來越困難,我感受到全身的力量在流失,掙紮也越來越微弱,眼睛也漸漸的發黑了,但是脖子上的手卻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死神,難道我真的要栽在這裏?瘋子,果然是瘋子,我死了你難道不要償命嗎?我心想,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
“啊!”一聲慘叫將我即將消失的意識拉回了現實,脖子上的手不見了,我急忙坐了起來,隻見於曉婷渾身是血,口球和手上的鐐銬已經不見了,正從秦陽的身後咬住秦陽的耳朵,秦陽因為疼痛鬆開了我,正一拳一拳的擊打肩上的腦蛋,但是於曉婷死死的咬住沒有絲毫想要鬆口的跡象,我一看周圍,一地的玻璃渣子,立馬反應過來,原來我被踹倒的時候手裏的玻璃杯也隨即摔在地上碎了,於曉婷利用玻璃碎片割開了手銬(那種道具材質是布料)我立馬撿了一塊最大的向秦陽的臉上刺去。
“啊!”秦陽發出了更加淒慘的叫聲,我發誓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隻是想打倒秦陽,救出於曉婷,但是手中的玻璃卻不偏不倚的刺進了秦陽的左眼,獻血混合著不知名的液體噴湧而出,濺在我的臉上,我隨即鬆開了手,玻璃還插在秦陽的眼睛裏,於曉婷見狀也鬆開了嘴,秦陽倒下了,捂著左眼在地上不停地滾著,哀嚎著,我抱起癱軟在地上的於曉婷,將她放在了床上,將她的衣服遞給了她,但是此時於曉婷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可能是劫後重生的呆滯,我隻能親手將衣服給她穿上,此時,於曉婷渾身赤裸,但是我卻無心想到其它方麵的事了。
隻能說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了,直到最後秦陽撕心裂肺的哀嚎才引起了外麵的注意,我聽到門開的聲音,但是還好,這時的我已經給於曉婷穿好衣服了,服務生衝了進來,看到裏麵的場景尖叫了一聲,立馬衝出了房間,我估計應該是去報警了,其餘人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包括秦陽帶來的兩個人此時也默默地站在旁邊,看著秦陽在地上翻滾。
“怎麼辦?”良久,他們才反應過來,吳佳俊輕輕地問道,我沒有回答,我盯著地上的秦陽,腦海中翻滾著各種法律,我這算不算自衛過度?我如果坐牢父母知道後會怎麼樣?難道我的大好青春就要在監獄裏度過?我應該怎麼說?應該怎麼做?但是並沒有等我想到主意,我就聽到了救護車和警笛的聲音,先是衝進來幾個醫生,將地上的秦陽抬走了,接著衝進來幾個警察,不由分說的將我們男生全部拷了起來,押上了警車……
到了警局,我們幾個立馬就被分開了,兩個警察把我押進了一個小房間讓我坐下,我乖乖的照做了,坐下後我看到了我正對的雪白牆壁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最上麵還掛著一個國徽,這種地方電視裏見過不少,沒想到今天我居然坐進來了,我看了看周圍,坐著兩個警察,看來一個是負責問,一個是負責錄,他們很嚴肅,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看出了蔑視,的確,換做我是警察的話,看到一個高中生坐在這裏應該這個表情的,壞學生到哪都附帶著一種令人瞧不起的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