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這裏的人都十分可靠。”輪椅上的人皇眯著眼睛看著那兩人,總覺得旁邊站著的那位感覺有些熟悉,但是那張臉,他卻完全不記得自己哪裏見過。
“有話快說,比磨磨唧唧的,不說我們可走了!”相較於酒醫和人皇的好脾氣,龍獅可沒那麼多耐心,雖說北方邊境戰事剛熄,但是魔帝的大軍卻在其他地區蠢蠢欲動,說不定合適大戰便將燃起,他們可沒那麼多空閑耗在這,跟這兩個來路不明的家夥大眼瞪小眼。
然而那站著的人卻不開口,隻是一臉詢問的看向坐在桌邊的人,似乎一切都在等她有所行動。
龍獅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人皇抬手阻止,如今兩軍正是緊張時刻,任何一個有用的消息對他們來說都很是重要,而這兩人既然是玄武帶來的,那麼必然不會是什麼無聊人士,想必是有著重要的消息想要告訴他們,隻是為何仍舊不開口,就有些讓人捉摸不透。雖然這兩人看似普通,但是人皇卻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屋子內的元素力量很是複雜,不但複雜而且濃厚,想來這兩人不但實力雄厚,就連其掌握的元素力量,都絕對不會是單一的一種。
這樣的人,怎麼說來,都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北鬥看看人皇,又看看火彤,摸不準主人為什麼還不說話,隻不過火彤不開口,他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雖然說人皇等人是自己三年的戰友,但是站在主人的麵前,他們幾個也都是浮雲一樣的人物,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咕嚕。”在寂靜的房間裏,一陣極為尷尬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一刻的安靜。
人皇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站著的那人,一臉驚訝。
夜王此時此刻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他居然在這群老對手麵前丟了這麼大的臉,虧得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自己豈不是要一頭撞死。
“咳。”酒醫有些想笑,卻硬是忍了下來,一臉好客道:“兩位還沒有用飯?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夜王的眼神從前一刻的羞憤欲死,變作欣喜萬分。
可是下一秒,某人的聲音卻讓他滿心期待變作了十二月的飛雪。
“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你才吃過了!你全家都吃過了!老子可是連一粒米都沒吃到!
夜王捶胸頓足。
哎?在桌前那人開口的一刹那,人皇、酒醫和龍獅的臉色猛然間一邊,泰山崩於麵前麵不改色的三人此時卻是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個聲音,怎麼聽著有些耳熟?”龍獅忍不住嘀咕一聲,古怪的看向人皇和酒醫。
而人皇和酒醫也是一臉讚同的看著龍獅,那人方才開口的一瞬間,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劃過三人心頭。
這聲音… 莫不是!
“人皇前輩、酒醫前輩、龍獅前輩,好久不見。現在看來,酒醫前輩和龍獅前輩當日的傷已經痊愈了,真是可喜可賀。”慢條斯理的自位置上站起,火彤抽手揭下自己臉色的麵具。
哐當!
某人真麵目一出,一瞬間掉了三個人的下巴。
人皇、酒醫、龍獅,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無比震驚瞪著出現眾人麵前,那張讓人又想又恨的臉!
“你!”
龍獅唰的抬手指向火彤,指尖顫抖不已。
見鬼了!見鬼了!活見鬼了!
難道是他最近太過疲憊出現幻覺了,他怎麼看見那個該死的失蹤三年的臭小子!
“龍獅大叔,我!怎麼了?”火彤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完全沒有看到眾人驚駭的表情。
龍獅一口氣堵在胸口,愣是沒提上來,臉色憋的通紅。
酒醫和人皇相視一眼,緩緩的吞了吞苦水。
真的不是幻覺?這小子真的滾回來了?!
“火彤…真的是你?”人皇有些遲疑的開口,上上下下把火彤掃了一個遍。
“人皇前輩,真的是我。”火彤重重的點了點頭,眼底的戲謔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酒醫扶額,嘴巴裏不停的叨咕著。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我就知道你這小王八蛋死不了,你這混小子這三年可逍遙了,把我們這群老家夥的骨頭都要折騰散了!”
說罷,酒醫立刻轉眼看向一旁站著的另一人,眼神變得閃閃發光。
既然火彤都回來了,那麼說,他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徒弟,是不是也……
想到此,酒醫一個箭步衝到那人麵前,感慨萬千一把抱住僵直的對方,老淚縱橫道:“沐風你這混小子,老夫真恨不得掐死你。”
龍獅終於順了氣,一臉憨厚的笑意,可見心中是多麼開心。
人皇也是欣喜萬分,他怎麼也想不到,北鬥口中所說的兩位重要人士,會是火彤和沐風!
正讓三人百感交集之時,被酒醫抱著夜王卻發飆了。
“酒醫你這老玻璃,亂摸什麼呢!惡心不惡心,誰是你徒弟了!”
夜王一把忒快酒醫,惡心的一個勁拍著身上的衣服。
這一吼聲,把激動的三人給鎮住了。
這可不是沐風那極為悅耳的聲音啊,這聲音分明就是他們的老對頭,夜王那混賬東西啊!
“夜王?怎麼會是你?!”酒醫震驚了,他本以為跟火彤一起回來的會是沐風,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夜王!話說之前夜王不正是帶領大軍進攻北方邊界的統帥嗎?怎麼一轉眼他居然跟火彤一起來到他們都城了?
一意識到對方是夜王,人皇三人的臉色一瞬間從欣喜變作充滿敵意。
夜王倒也不畏懼他們,麵具一揭下來,便露出了本來麵容,一臉冷笑的看著人皇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