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燕子止住哭聲回答道：沒有，我大聲呼救的時候，媽媽就來了。桂珍把燕子摟在懷裏說道：不要回去了，在二姨家住著吧！
燕子點點頭說：我是不會再回那個家了，如果我媽不同意我來這裏住，那我就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福貴問道：嫂子，你能養她一輩子嗎？燕子總不能在你家住到結婚吧！燕子聽到福貴叔，這麼問她二姨，情急之下說道：二姨，就當我是你們家的孩子吧！
桂珍看著燕子問道：你怎麼會是我家的孩子呢？雖然我和你媽媽是姐妹，但是還是有區別的。
燕子擦幹眼淚說：不，二姨，我就是你家的孩子。因為我和三哥、二哥我們都是一個父親。
桂珍傻傻的看著燕子問道：誰說的？燕子望一下屋裏的所有人，然後說道：是我媽說的，她說我不能嫁給三哥，因為我也是二姨夫的女兒。
小山像是被人當頭一棍，腦子裏一片空白，耳朵什麼都聽不見。精神恍惚，心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似的。
金鳳心想真是不可思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桂珍。桂珍也無精打采的說：走！回家吃飯去。
金鳳說道：嫂子，你們在這裏吃吧？桂珍疲勞的擺擺手說：不用了，大海在家裏做好了。
金風望著桂珍那疲憊憂傷的眼神，回過頭看著福貴說：你看嫂子好像老了很多似的？聲音都顯得格外蒼老。
福貴用手緊緊地握著金鳳的手說：還是我們好，這輩子至少沒有牽掛，沒有遺憾。
桂珍領著燕子和小山回到家裏，大海已經做好了飯，等著他們回來吃。進屋後桂珍問道：燕子，餓了吧？
燕子搖搖頭說：不餓，我習慣了。桂珍奇怪的問：習慣了，為什麼？燕子眼淚汪汪的說：媽媽每天不吃中午飯的，所以我也很少吃。
大海氣憤的說：三姨怎麼這樣呀？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真不知道她每天都幹什麼。
小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燕子，一言不發的吃飯。燕子偷偷的看了看他，心想三哥這回打擊可不小，本來要做情人的，現在做了兄妹。
小鳳和百歲幹活回來見他們在吃飯，說道：燕子來了，是不是要和山子訂婚呀？百歲搖頭說：不能，你沒聽說燕子是我的妹妹麼。
小鳳鄙視的看著百歲說道：沒想到你家老頭子還挺有兩下子的哦？連自己的小姨子都搞到手了，真是了不起！
百歲怕桂珍聽見，用腳假意的踢了她一下說：快去做飯！我餓了！小鳳撇了一下嘴說：好，做飯去。
吃過飯，燕子來到百歲屋裏玩，見他們剛吃飯問道：大哥你們怎麼剛吃飯呀？百歲說：剛回來，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三姨來了嗎？
燕子搖搖頭說：她沒來，我以後就住在這裏了，天天來你家玩。小鳳說：好呀，等我有時間給你做好吃的。
燕子擠了一下美麗的大眼睛說：謝謝大嫂！那以後你家做好吃的，我就來吃了，大嫂不會嫌我煩吧？
小鳳用手打了一下燕子說：我又那麼小氣嘛？鬼精靈！燕子咯咯的笑了，百歲問道：你媽怎麼沒來呀？燕子撅起嘴說：我老龐打架了，所以我才來你們家的。
百歲放下筷子來到桂珍屋裏問道：媽，三姨和老龐打架了？桂珍生百歲的氣，看都不看他一眼答道：嗯！是呀，我們不管，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百歲見媽媽還在生自己的氣，回屋後對小鳳說：去先跟媽說個話，過幾天就好了，不然老太太會一直生氣的。
小鳳說：愛生氣就生吧！管我什麼事？燕子看著大哥，心想原來二姨跟大嫂生氣了，怪不得大嫂不去二姨屋裏呢。
百歲哄著小鳳說：求你了，她畢竟是我媽，別忘了是她隻身一人把我們養大的。你別太過分了，不然我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