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望了一眼小鳳說：我沒說什麼呀？小鳳說：你說了！說開顱？桂珍忙說：去買飯吧！百歲扭頭走了，小鳳看著桂珍問：他就是說開顱了。
桂珍安慰說：開什麼顱？是你自己聽錯了，我怎麼沒聽到。小鳳也開始對自己的耳朵懷疑，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桂珍說：我先去打水，回來給你洗臉。不要亂動，等我回來。小鳳感激的點頭說：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桂珍走到水房，心裏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高興。
看著盆裏清澈的水倒出自己滄桑的麵龐，意識到已經老了。倒掉洗過的水，新打一盆端著往回走，一處水房的門對麵走過來一個人，打著哈欠沒有看對麵，桂珍端著盆也沒注意，結果來個親密接觸，水灑了桂珍一身。
桂珍罵道：你走路沒長眼睛呀？抬頭一看，愣住了。那人定神一看笑道：你在這裏幹什麼？桂珍說：我兒媳婦病了。你呢？那人說：我孫子病了，兒子媳婦沒空。
原來這人正是李毅，桂珍一想到他就生氣。此刻看到他，去覺得心裏並沒有那麼氣他。笑著說：我先回去了，兒媳婦等著我給她打水洗臉，過一會兒再聊。
李毅問道：她住哪個病房？桂珍指著前麵的拐彎處說：就是那裏。李毅說：一會兒我去看看她吧？桂珍說：看什麼？不用了！端著盆趕緊走了，她怕李毅真的來看小鳳，那樣的話怕百歲生氣給人家臉色看。
小鳳等了很久不見婆婆回來，心想今天怎麼這麼慢呀？正在著急的時候門開了，桂珍喊道：我回來！等急了吧？小鳳問道：你幹什麼去了？這麼久？桂珍遲疑了一下說：我碰到一個人，把我的盆撞翻了，所以回來的晚了。
小鳳看到婆婆的眼神裏有些異樣，心想她怎麼了？是我的病重了，還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剛剛洗完臉，百歲就買飯回來了，吹著手說：真冷呀！我的鼻子都要凍掉了，你看看？
小鳳笑著說：凍掉了更好，免得鼻梁子太高像是俄國人。百歲打趣地說：凍掉了可不好，就剩下兩個窟窿眼多難看呀？桂珍一聽也跟著笑起來，罵道：別胡說！
經過醫生的檢查，小鳳顱內果然有塊腫塊，動手術需要去省城，醫藥費用還得十幾萬。百歲有些為難了，醫生說，不手術也沒關係，腫塊不是很大，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慢慢養吧！
桂珍一聽高興地很，不顧小鳳的感受說：幸虧可以出院了，不然哪有錢再住下去了。小鳳問道：現在花了多少錢了？百歲關切說：你問這個幹嘛呀？好了就行，不要亂想。
桂珍說：我出去走走，屋裏呆久了悶得慌。百歲說:不要走遠了！小鳳也說：別走太遠！桂珍說：不走太遠，就在走廊裏走走。其實她是出來會情郎的，想看看李毅出來沒有。
出了病房就往水房走去，果然李毅站在那裏張望，看到桂珍出來忙走過去問道：怎麼才出來？桂珍說：現在出來也不晚呀？李毅笑著說：是！是！你還生我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