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韓雪鑽進出租車,屁股往裏挪了點,示意我也上車。
我驚呆了,韓雪這是怎麼了?發.情了麼?剛才在酒店裏她還一股高高在上,不可侵的模樣,現在竟然對我發出了這種“一起睡一覺”的邀請。
韓雪的眼神很挑釁,似乎在說我不敢一樣。誰不敢了?睡就睡,誰怕誰啊。
我鑽進了出租車裏,司機問我們去哪兒,韓雪說去竹梅鬆高級會所,我說:“直接去你家就成了,還浪費那個錢幹嘛?”
韓雪道:“等另一個人,放心吧,他會買單的。”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差點兒罵一句臥槽,韓雪竟然還要玩兩人的。真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很清純,怎麼一點兒底線都沒有?
韓雪掃了我一眼:“怎麼,緊張了?害怕就別摻和這個事。”
說得倒輕鬆,說不摻和全部摻和?前麵我已經摻和了那麼多了,現在公司裏都知道我和她在辦公室裏曖昧過了,這消息肯定已經傳到江淮耳朵裏去了。說不定星期一一上班,江淮就會讓人把我給辭了。
那我哥的債務,還得靠劉勇來給我擺平,我是被那三十萬債逼得沒辦法了。再說了,韓雪都這樣說了,我怎麼能說怕,就是緊張我也得硬著頭皮上,男人在這個時候都不可能退縮的。
竹鬆梅是我市有名的高檔會所,出入的都是有錢人。我上高中那會兒想去那裏打工做兼職掙錢的,結果不收我,說我長得一臉窮酸氣,搞得我很無語,一臉貴氣的誰去打工做兼職啊。
韓雪要我演戲給劉勇看,這我能理解,她覺得劉勇礙事,想甩了劉勇。可為什麼要我演戲給公司裏的人看呢?女人都會要麵子的吧,她這樣不是把自己的臉撕下來放地上踩麼?
韓雪私底下很冷高,靠在車門上一言不發,看著窗外的燈光發呆,似乎在想著什麼似的。我知道她心裏藏著事,可我也知道,她不會把心事說給我聽的。其實我很想幫她忙,可惜我沒這個資格。
十五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四合院前。我跟著韓雪下了車,抬頭看見“竹鬆梅”三個大字,心裏還有點兒發虛,總覺得這種地方不是我這種人該來的。
韓雪直接走了進去,門口的保安問都沒問一下,看來她是這種地方的常客了。我一愣,趕緊追了上去。
竹鬆梅裏很安靜,服務員站在兩邊,碰到我們隻是點頭微笑而已。弄得我大氣都不敢喘,怕自己顯得太土鱉。會館裏的裝修很有幾分老江州的味道,燈光昏黃,在知客的帶領下,我們終於到了一個房間,房門推開的一瞬間,我看見房間中間巨大的床,心裏頓時興奮了起來。
看來韓雪是要來真的了,來真的我也不怕她,我舍命陪君子,隻是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什麼時候來。但這人應該挺有錢的,估計又是韓雪泡上的一個大老板。
韓雪在衛生間裏補妝,我躺在大床上,看著頭頂天花板上的鏡子,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前幾天她還是我的女神呢,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女人,我寧願一直不了解她,讓她一直當我心裏的女神。
韓雪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換上了一身兔女郎妝,我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她身材本來就好,她扭著細腰走到我麵前時,兔子尾巴就左右搖擺起來。
我的心都快從胸口蹦出來了!此時,韓雪忽然在我麵前俯身,我看的瞳孔都快放大了,心裏有個聲音在尖叫。
就在這時,我兩個鼻孔一癢,鼻血竟然流了出來。
韓雪嫌棄地看著我,轉身在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點起了一根女士香煙。
這次臉丟大了,在女生麵前竟然流鼻血了,我估計是徹底沒機會當韓雪的男朋友了。
“你不會還是處男吧。”韓雪問我,她的語氣有點兒擔心。
見我不說話,韓雪自說自話道:“張小龍如果你是處就趁早走。我不需要一個處。老江很狡猾,會看出來的。”
我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你說老江,江淮?!”
江淮剛剛從另一個酒店溜走,現在又要和韓雪在竹鬆梅再聚?為什麼?很刺激麼?這又不是打麻將,打了幾圈還帶換個場子繼續的。
韓雪手上玩弄著一隻綠色的打火機,我看不出牌子來,不過應該不便宜,她麵無表情地問:“那你覺得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