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一眼就認了出來,拿著照片很激動地看著,眼睛都亮了,真的不像是在說謊。
“你真的沒欠錢?”
“我真的不記得了,當時我喝醉了,你也知道我喝醉了什麼德行的,連話都說不利索,怎麼可能賭牌呢?”
我哥見我不信,立刻發誓說如果他說謊,就讓他陽痿而且永遠治不好,看樣子是真的,不像在說謊。到底賭沒賭不知道,可這張欠條肯定是在無意識之下簽下的。
但是到底是他喝醉了以後賭輸了簽的,還是被人騙了簽下的名字,這就不很好說了。
不管怎麼說,有三個人一定知道真相,黃毛,老錢,還有江月,要想知道真相,就得去這幾個人那裏趟趟路了。隻不過這三個人可都不好接近,尤其是黃毛和老錢,一個和我是死對頭,另一個是江州的黑幫老大,我壓根兒接近不到。要想知道那天的真相,也許還真的像我哥說的那樣,從江月入手。
本來我的再去學校的,誰知道學校這幾天忽然看管嚴了,校外的人員一律不得入內,要再接近江月,我得等他們放月假的時候。
劉勇偶爾會跟我說他跟蹤江淮的進展,但幾天以後,劉勇徹底放棄了。三天的跟蹤毫無收獲,劉勇一個堂堂支隊長也不可能天天跟在江淮的後麵。不過,我知道劉勇沒對我說實話,給江淮遞東西的那人被他們給控製住了,最後問出來什麼沒有,他沒告訴我。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告訴他實話,再說了,我看他最近的動態,肯定也沒什麼進展。最近他也不來公司纏著韓雪了,韓雪也很少提他,兩個人像是真的分手了一樣,搞得我天天竊喜。
這幾天淩霄經常往我家跑,弄得樓上樓下都認識她了,我媽還把我拉到一邊問過,說我女朋友不是韓雪麼?怎麼又換了?
我哭笑不得的,跟我媽說,這倆人都是我的“女朋友”。隻不過,對她們來說我都是備胎。
我媽這人是老做派,一聽我這麼說,非要給我上思想教育課,拉著我的手說,女朋友隻能交一個,要真心實意地對人家,不能三心兩意,還跟我說,她看這兩個姑娘都不錯,讓我選一個好好對待人家。
“媽,我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苦笑道,我總不能說,這兩個女的都拿我當備胎,沒有人對我是真的啊,我隻是幫他們倆的忙而已。
“就是啊,你管他幹嘛,男人三妻四妾怎麼了,這說明我弟他有魅力。”我哥說。
我媽說:“你住嘴吧,把你弟都教壞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聊著的時候,門鈴響了,我還想是誰會來我們家串門呢,一打開門,就看見淩霄站在外麵。
“伯母,我剛從外地出差回來,買了一些保養品,給你送來了。”拎著滿滿兩隻手的保健品,淩霄熱情地往我家裏走,我忘了被招待她,我媽推了一下我的腰,讓我快點兒去接東西。
我都看傻眼了,她怎麼弄這麼多東西來?我媽笑得合不攏嘴,嘮叨著快坐快坐,還讓我去給淩霄倒水。
“伯母,我就不休息了。我看你平時腿腳也不行,家裏打掃不方便吧?我來替你打掃打掃吧。”
我趕緊上去攔著她:“你怎麼來我家了?來我家學雷鋒做好事啊。”
“你看看你,在家也不打掃,還有你身上這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淩霄把頭發抓了起來,看著真有幾分賢妻良母的味道,我心想她吃錯什麼藥了,千裏迢迢跑來我家當保姆。
沒想到長得嬌滴滴的淩霄幹起家務活來有模有樣的,中午還給我們做了一桌子好菜,把我媽給樂壞了,吃完了午飯以後,拉我到陽台叮囑我要對淩霄好好的,和韓雪徹底斷了。
我沒辦法和我媽解釋我和淩霄的備胎關係,但我媽的話提醒我了,萬一這樣繼續下去,韓雪真誤會我和淩霄是男女朋友關係可就不好了。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淩霄說,萬一淩霄真的隻是來學好人做好事的,那我要是說錯了話,豈不成顯得我一廂情願,非常可笑麼?
我端著幾片西瓜過去,對淩霄說:“淩霄姐,我付不起小時工的錢,你就吃兩片西瓜勉為其難當抵工資了吧。”
“你也太小氣了。”淩霄嘴上嘀咕著,手上吃的動作可一點兒也沒有落下。
我雙手抱著胸,往淩霄的身邊一蹲,盯著她雪白的耳垂看了一會兒,淩霄被我看得臉紅,捂著臉問我看什麼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淩霄姐,你是碰上事兒了吧。”我問。
其實從她進屋的時候,我就想問她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以我對她的了解,這是要有求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