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江月瘋了一樣,上去拉扯。
我怕她會被這男人傷到了,趕緊衝上去扶著她。
醫生一臉詫異,問:“這是怎麼回事?”
“你好,我是江先生的授權律師,可以代表他全權處理所有的事。本來我可以簽名同意,但是我想,江先生在這之前還有一些話要跟他的太太說。”
說完了,他去一邊打電話了。
江月衝上去搶了他的電話,直接扔到了窗外:“你敢給我爸打電話,我今天就和你拚了!”
這丫頭不知道怎麼忽然有了特別大的力氣,差點兒把我也推到窗外去。
律師嚇了一大跳,等他回過了神來,抬手要打江月,我衝上去接住了他的巴掌,捏著那律師的手腕,他疼的一下子叫了出來,我才把他甩開。
我道:“你也真夠可以的,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
律師氣急敗壞,頭發都散了,扶著自己的金絲眼鏡道:“她把我的手機都扔了。”
“你不是律師麼?那你可以告她啊,你動手算怎麼回事?”我心想扔你手機都是輕的,你要弄死人家的親媽,人家可不得跟你拚命麼?
難怪江月會不待見江淮,江淮竟然授權了幾個律師來殺自己的老婆,這還是人麼?
“滾,別在這兒招人煩,你要是想動手,我隨時奉陪。”
我揉著手腕,環視了一下在場的幾位,這幾個人都慫了,估計平時坐辦公室坐多了,要打架沒有一個人能行的。
三個律師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大概是估計自己也打不過我吧,就扭頭走了,我把江月扶了起來,等她哭了一會兒,隻有給她遞了麵紙。其實這麵紙還是我剛剛吃完包子擦嘴用的,但是也沒有辦法,我口袋裏隻有這個了。
等江月哭完了,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我感覺我口袋裏的tt白買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這丫頭小,我的口味還沒有那麼變態。
江月哭累了,和我在花園裏找了條長凳坐了下來,她靠在我懷裏,,弄得我摟他也不是,不摟她也不是。
江月哭得時候,我心裏一直盤算著,怎麼問江月關於讀書會的事兒,問得太直白怕她會反感,但是不直白地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哭累了吧,我送你回去吧,你媽要是現在看見你哭成這樣,豈不傷心壞了。”我幫她擦掉臉上的淚珠子,她的臉都哭腫了。
江月揉了一把臉,完全不注意形象,不過她長得好看,及時做這麼粗魯的動作還是比一般的女人美。
她抱著我,不準我亂動,就趴在我的懷裏抽泣著。
花園裏本來有風,但是我們倆這樣抱著到也不冷,隻是我倆的年紀差了太多了,弄得我渾身都尷尬,不敢亂動。
江月好像一隻小貓一樣,頭靠在我的脖子上,哭得時候嘴唇總是不時貼到我的脖子,弄得我很癢。
真是要命啊,這種痛苦的“幸福”。
“你知道麼?我們家的所有人,都盼著我媽快點死。”江月道。
“怎麼可能呢,你別胡說八道了。”
“你不明白。我媽死了以後,他們就可以瓜分我媽的財產了,你今天看見的三個律師,一個車是我媽的律師,是來保我的,一個是我爸的律師,還有一個是我舅的律師。”
我詫異得說不出話來,有錢人都是這麼玩兒的麼?
不過,如果是真的,那江月也太可憐了,別人都有幸福的家庭和親人,她的親人卻互相之間勾心鬥角的。
“可是你媽就算真的死了,財產也是你的。這些律師在這兒有什麼用?”我不太懂法律,隻好這樣猜測著。
“我媽已經有遺囑了,所有的財產都是我的。可是我媽的名下還不用很多基金和證券,我現在還沒有成年,與其說他們盯著的是我媽,不如說他們盯著的是我。”
風大了,江月裹著身體縮進我的懷裏:“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任何一個角落是安全的。你想,如果我也死了,我媽的財產會歸誰呢?”
我渾身一陣刺骨的冰寒,不知道她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真的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