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血。”
我用小拇指刮了一點，看了一眼就懂是什麼東西了，這個東西我太眼熟了，這是油漆，紅油漆。
“不是聽說陳曦經常欠錢麼？我看這是債主來陳曦家裏潑的紅油漆，應該是王誌文後麵有粉刷過了走廊裏的牆壁。”
我也曾經差點兒想要殺了我哥，如果王誌文真的殺了陳曦，那他不過就是一個曾經的我罷了，也不知為何，我心裏對王誌文有了一點兒了解，不過一想到他在欺負陳丹，我就恨得牙癢癢。
保險門我們踹不進去，我敲了敲門，但裏麵沒動靜。
我往旁邊躲了一點兒，避開貓眼的位置，又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聽見裏麵傳來聲音：“誰啊？”
“是我。”江月看著貓眼說道，“王老師，裘主任找您有事兒，讓我來給您一個東西。”
“裘主任？她怎麼會讓你來……”
“王老師您把門打開，我給您把東西搬進去，我急著回去上課呢。”
“是什麼東西？”王誌文問。
“哎喲，一大箱子，太重了我也舉不起來，您把門打開，看一眼就明白了。”江月道。
王誌文不會防她一個小姑娘的，就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然後往外掃了一眼，奇怪道：“什麼東西？”
我蹭地一聲跳了出去，掄起拳頭對著王誌文的臉上就是一拳。王誌文根本來不及防範，一拳被我打中了鼻梁，鼻梁直接噴出了鮮血來，往後倒退了一步。
我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對著他的臉部又是一拳，王誌文這回才想起來慘叫，我騎到他的身上，掄起拳頭對著他左右開弓。
“別打了，別打了！”王誌文捂著臉慘叫，“你們是什麼人啊？！”
我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按在牆壁上，對江月使了個眼色，江月轉身把門關了起來。
“王誌文，我是什麼人你不認識？我是陳丹的哥哥！”
王誌文捂著臉，金絲眼睛已經被我打掉了，頭上的摩斯發蠟也散了，我捏著他的下巴，指結捏得咯咯作響。
“你把我妹藏哪兒去了？”
“我，我不知道你什麼妹妹啊，你妹妹和我有什麼關係。”王誌文哭喪著臉道。
我拍了拍他的臉：“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說完，我把兜裏的匕首遞給江月：“小月，你拿刀指好了這大叔，他要是亂動，你就給他發點兒血。”
江月笑眯眯道：“好嘞，反正我還沒成年，也判不了幾天。不過，我覺得放血可不刺激。”
我把王誌文教給江月，然後我自己轉身去了臥室內，可臥室裏沒找到陳丹，王誌文的家不大，我竟然什麼也沒找到。
他家裏非常亂，有一堆東西堆在角落裏看著是打算扔的，包括家裏的婚紗照，床上已經換上了新的被褥。廚房裏堆滿了碗，垃圾桶裏也是滿的，放了不少衛生紙，看著很惡心。
回到客廳後，江月問我人找到沒？我隻好搖了搖頭。
“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啦！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闖進我家裏來，但是我警告你們，這是民宅，你們現在的行為是私闖民宅！”
“你再好好找找，陳丹肯定在這兒。”江月說著，用刀輕輕撥拉了一下王誌文的下身，對我說，“你看，這家夥還硬著的。”
我瞪著王誌文，王誌文害怕地加緊雙腿：“你要幹嘛？什麼陳丹，和我沒關係。”
這家這麼小，他能把陳丹藏到哪兒去呢？我已經吧王誌文家裏的沒一個房間都打開看過了。人不藏在天花板裏的，陳丹那麼大一個人，被塞進天花板裏太困難了。
王誌文家也沒有很多櫃子，我已經一個個都打開看過了。
我搶過江月手裏的刀，指著王誌文的命根子，認真道：“如果你不說我妹在哪兒，我讓你的老二從此以後也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王誌文嚇得兩腿發抖，呼吸不上來了似的，一個勁兒地喘，聽得我很難受。
“我告訴你別亂來，我，我告你故意傷害。”
我咬著牙說：“你他媽的還可以告我故意殺人。”陳丹絕對就在他這兒，我不可能退開，如果我現在離開了，陳丹絕對會被王誌文打擊報複的。
我不想過幾天從湖底撈起來的人是陳丹的屍體。
“陳，陳丹真的不在我這兒。”
他的話剛說完，我的小刀就往前捅了一下，嚇得王誌文大聲尖叫。
“我說，我說。陳丹真的不在我這兒。中午裘美麗想把陳丹叫去辦公室，但是沒有找到陳丹，不信，不信你搜！”
我和江月麵麵相覷，王誌文已經嚇得滿頭大汗了，他應該不會再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