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衛生間的門被敲響，我倆都嚇了一跳，我把韓雪擋在身後，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我拿手機打字給她看，告訴她可能是找廁所的。
我們沒出聲，外麵的人說：“張小龍，一個男人躲在女廁所裏，沒意思吧。”
是老錢的聲音，韓雪嚇得一哆嗦。
我深吸一口氣說：“你別擔心，我有辦法應付他，相信我好麼。”
“別開門，老錢鐵了心今天要除掉我，他就算除不掉我，也會想辦法除掉你的，我們開門就是死。”
“放心。”
我安慰了好一陣韓雪，韓雪閉上眼睛靠在我懷裏，我摸著她的長頭發安慰她，小聲說：“放心，不會有事的。”
“小龍，你聽我說。”韓雪捧著我的臉，“如果我們今天死在這裏了，我想先跟你說一句對不起，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和你哥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我和你哥一起騙了你，你願意原諒我麼？”
我傻眼了，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我摸著韓雪的臉說：“放心，我們不會有什麼事兒的，都交給我。”
我推開門，老錢和他的手下在外麵等我。
“躲在女廁所裏幹嘛？”
我道：“老錢。”
我剛說一句話，臉上迎麵就吃了一拳，韓雪嚇得尖聲大叫，把我扶了起來。
我的臉上都是血，疼得我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拽我，我掙了一下，那人還不肯，繼續來拽我，我忽然一個反手抓住他的脖子，緊接著我就被反應過來的其他人給扯了開來，按在了地上。
我看見老錢的皮鞋出現在我眼前，在我麵前點了兩下，然後踩在我的腦袋上。
“他們都說，人的很解釋，我很想知道，你這顆腦袋解釋不解釋。”
“老錢！”我大喊，“殺人犯法，有這麼多人看著，你對我下手，你就他媽的是殺人犯了！你找別人殺我，你也是教唆殺人犯！”
“喲喲喲，看看這大學生在說什麼啊，什麼殺人犯，教唆殺人犯，我聽都聽不懂。大學生啊，你知道韓律師有多有名氣麼？有她在，我不怕什麼殺人指控的。”
我喘著粗氣，他的腳踩在我的頭上，讓我無法用力喘氣。
“嗬嗬，我知道，就算法庭指控你，你也不怕死。”我笑道。
“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有一點兒少年英雄的意思了，不過你這張帥臉被我家的寶寶啃掉的時候，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帶走。”
“老錢！”我大叫，“你不怕死，可是你怕生不如死，你怕現在掙下的所有的錢都化為烏有對吧。”
“笑話，江州沒有我怕的東西。”
我道：“是麼？那你盯著我家在找什麼呢？我家有什麼東西讓你這麼好奇？我猜是……”
“住嘴！”老錢一腳直接對我的臉蹦了上來，我疼的眼前直接黑了，好半天沒什麼意識，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樣，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隻聽見韓雪哭著尖叫，酒吧裏已經沒人了。
“我看他是你雪兒的男朋友的麵子上，才給他留了半條命的，如果他還要繼續胡說八道的話，我是不能殺你們，但是我可以割掉他的舌頭，而且我願意為他的舌頭付出代價。”
我眨了眨眼睛，每動一次，眼睛就疼得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勉強昂了一點頭，我看見韓雪被人拽著頭發，跪在地上在哭。老錢一臉陰沉的樣子，坐在沙發上，晃蕩著酒杯。
我隻要一動就疼得不行，很想吐，話都說不全乎，麻煩了，要是我說不出來，我們今天都會死的。
他們還沒注意到我醒過來了，我也沒辦法發出聲音提醒他們我醒過來了。
“你沒必要為難他，他什麼都不懂。”韓雪說。
“是麼？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家裏不對勁的？是不是你告訴他的？你和我天天住在一起日久生情了吧，你給我記清楚了，你到底是為誰辦事的？如果你還和一年前一樣幼稚，以為自己是為劉勇辦事的，那我想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他們在說什麼？怎麼好像韓雪有問題似的。
“我沒有對他日久生情，隻是我們需要他，張小虎把東西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讓我們怎麼辦？樣品和數據都隻有一份。”
什麼樣品，什麼數據？
“張小虎寄這串鑰匙給你，難道沒跟你說是怎麼回事麼？你住在張小龍家裏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沒搜到？！你他媽的就是麼給我幹活兒的？！我告訴你，老板隻給了我們半個月的時間，工廠全部都在等著開工，如果拿不到樣品，也拿不到數據，你和我，都等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