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別是我咱們哥兒倆當傻子了吧,要是我們可以打電話給她,我們會不知道要打電話麼?”
聽我了陳丹的話,周偉啞然失笑。
陳丹確實是有些想當然了,我們打電話方純兮根本就不接,如果她願意接還好說,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接,讓我們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要想從電話裏問出方純兮的位置,那純屬天方夜譚。
“她不接你電話是認識你的號碼,每天恐怕有人檢查她的通話記錄,或者她不想連累你。可是你想,如果她真的不用再和外界接觸了,為什麼不索性換一個號碼。”
陳丹瞟了我一眼,問道:“哥,你和這個女人關係不簡單吧。”
這話說得我老臉一紅,要是我和方純兮的關係,確實不簡單,不過肯定不是像她想的那麼猥瑣的關係。
“她看見你的號碼不接很正常,我來給她打一個,如果她還不接就說明有人在監視她。你有她電話號碼麼?”
讓陳丹試試也可以,要是有什麼異常,就說打錯了好了。
我把電話好麼報給陳丹,陳丹撥通了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是一開始也沒人接。等到電話自動掛斷了以後,陳丹又打了一個,不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非常妖媚的女人的聲音。
陳丹看向我,我搖了搖頭,她就隨口編了一個名字,找借口把電話給掛了。
“看來她被人監視了。”
周偉說:“會不會隻是手機被拿走了?”
我道:“那方純兮可以再辦一個號碼。而且連方顯都無法提供給我更準確的信息,看來連方顯也不知道方純兮的下落。”
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方純兮已經不在國內了,甚至不在省內了,茫茫世界我上哪兒去找她。
“哥,曾校長怎麼會幹這麼王八蛋的事?”忍了半天,陳丹終於忍不住問我道。
“???你曾校長幹的王八蛋的事兒可不止這一件,而且還不少呢。”
不過我不想讓陳丹過多地涉入這件事,便讓周偉別多說,這時候牛排上來了,陳丹看見了牛排的表情,就跟個小孩子似的,我會心一笑。
陳丹現在有了保送名額了,這輩子前途無量,我不想連累她,要是害得她的前途被毀了,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吃完了牛排,我就把陳丹送回去了。
然後我和周偉兩個人坐在車裏剔牙。
“現在怎麼辦?找不到方純兮,也接近不了江月,我們就這麼在校門口幹等著?”周偉問道。
我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才3點多,曾郭翔最起碼要6點多才下班,不過校長這種人物什麼時候離開學校也說不定。
我把椅子的靠背放了下來,靠著休息了一會兒,看著天花板,我腦子裏一直在想,方純兮究竟在哪兒。
“我猜,一定在老東西隨時能看見的地方,老東西一下班就會看的地方。”
“你一個人嘀咕什麼呢?”
“我猜,在一個很大的房子裏,不但要夠藏下一個方純兮,還要能藏下一個看著方純兮的人。”
周偉爬過來,手在我的額頭上按了一下,問:“你是不是傻了?”
我猛然坐了起來,對周偉說:“不是我瘋了,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怎麼把方純兮救出來了。”
周偉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同情道:“你不會是腦子被打壞了吧,在這兒胡說八道了吧。”
“我找到方法了,房子,大房子。”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把座椅放了起來,對周偉說:“不盯了,走,去找劉勇。”
“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我們一直想查出江月讀書會的賬目問題,想找到江月讀書會的賬本,可是這個賬本被大火一把燒光了。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賬本是證據,真正的證據是錢。
問題是,曾郭翔怎麼有資格有這多錢?
不管他怎麼隱藏,這麼多錢是掩藏不掉的,除非他拿了錢以後一堆一堆都藏在家裏,一張都不花,隻要花了不屬於他自己的錢,就會留下痕跡。
要找到曾郭翔的房子,得找劉勇,也許劉勇現在也很難查到,但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除了劉勇我也想不到其他能幫得上忙的人。
車子停在劉勇家門口,我和周偉下車上樓。開門的時候,劉勇還沒睡醒。
“大哥,這都幾點了,你竟然還沒醒。”
劉勇家裏打足了暖氣,他給我們開門是光著膀子的,被冷風一激,他整個人打了個機靈。
“快進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