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曾郭翔轉身一巴掌打在方純兮的臉上,方純兮被捆著無法反抗,也叫不出聲來,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哼叫聲。
“你住手!”方顯大吼。
放心和於東都被捆著了,莊家的三兄弟不知道去了哪兒。周偉大叫:“小龍!你他媽的怎麼來了,這是一個陷阱!”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我早就猜到這是一個陷阱了,可是即使是陷阱,我也隻能來,這是非常無可奈何的辦法了。
“都說沒本事的男人才打老婆,老曾,你什麼時候也這麼low了?你打自己的老婆,打算讓我心疼?”我心裏非常難受,但是也隻能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我知道曾郭翔就是打給我看的,我越是在意,他就越是開心,越是會打得厲害。
我想不通曾郭翔怎麼會知道我和方顯的關係的,除非是有人泄密,恐怕就是莊家三兄弟。媽的,我當時好心收留他們,沒想到是收留了三條狼!
要是我今天不死,我非找到這三個家夥好好地算一筆賬!
方純兮在來之前就受了虐待了,兩隻眼睛都是腫了,臉也是腫的,俏臉上都是傷痕,一看就是被曾郭翔打過。
這個老男人真他媽的心裏變態!
“你不心疼,那好啊。”曾郭翔轉身又是一巴掌,這回打得方純兮的鼻子裏都出血了,咬在嘴裏的布條也被血染紅了。
方顯咬著壓根,眼珠子瞪得通紅,低吼道:“曾郭翔,你今天要麼就殺了我,要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報仇。”
曾郭翔沒理他,而是看著我。
“別打了。”我道。
曾郭翔終於心滿意足地笑了,手在抹布上擦了擦,對我笑道:“早點兒說不好麼,我打得手都麻了。”
王八蛋!我忍著強烈的怒火,擠出了一抹微笑。
“老曾,你今天把我弄來,無非就是要發火泄氣,或者找我有事談,我們就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不要讓無辜的人倒黴。”
“你啊你啊。”曾郭翔竟然指著我笑了出來,是那種讓人渾身毛骨悚然的陰笑。
他轉到我的身後,朗聲道:“我曾郭翔,教書育人這麼多年,在教育界也可以說是德高望重,誰都給我曾郭翔一些麵子。我妻子季美麗多年以前因病去世,我和我兒子兩人相依為命,現在兒子大了,我又發現了愛情,我有什麼錯麼?我兒子準我重新開始一段新的婚姻,我也做好準備疼愛我的新妻子,我有什麼錯麼?”
他忽然躥到前麵來,指著我的臉,咬著牙根,瞪著我,一字一頓道:“可是你!你!張小龍,你破壞了這一切!你讓我的訂婚宴成了整個江州的笑話!我手底下的秘書笑我,我的同僚笑我,現在連學生都笑話我!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
曾郭翔特別激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都是血絲,瞪得脖子都粗了。
“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說我要對你做什麼。”
話音一落,我的膝蓋彎就被人用力踢了一腳,我吃力不住,跪了下來。曾郭翔一腳踩在我的臉上,踩得我睜不開眼睛。
“張小龍,你說我要對你做什麼?我恨不得殺了你。”
他用腳碾了兩下,我咬緊了牙關,愣是沒出聲。
“把他拎起來。”
曾郭翔冷冷地說道,我就被人拎著頭發又拽了起來。
我慘笑著,喘著粗氣。
“你還有心情笑。”曾郭翔的嘴角抽搐著,“笑什麼?!”
為了不讓我笑,曾郭翔的手下捏著我的嘴,我的臉上都是傷口,一按就差點兒沒疼死我。
我扭了一下頭,甩開這兩隻讓人厭惡的手。
“我笑什麼,笑你活該啊。”
曾郭翔瞪了一下眼珠子,那兩個手下眼看著就要對我動手,他喊了一聲住手。
我道:“嗬嗬,殺了我,那你動手啊。曾郭翔,你根本就不敢對我動手,我死了,你就是殺人犯。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對老子的肚子來一拳,老子就會因為傷口破裂而死,來吧,你動手啊。”
他果然沒動手,臉色難看得跟塊鐵似的。
這也讓我更肯定了我的猜想,曾郭翔今天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能把方顯和周偉都捆住,聲勢鬧得這麼大,絕對不會僅僅是為了把我騙出來打一頓。
要想收拾我有無數種辦法,沒必要選這種方法。
再說了,曾郭翔這麼多年維護的身份,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棄,打死了我以後,他自己也得坐牢。
被我說中了痛點,曾郭翔的表情就控製不住了,喘著粗氣,像是一隻發怒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