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拿出來我看一下。”我指著他脖子上的紅線道。
那學生很奇怪我為什麼要這個,按著脖子說不行。
我道:“你拿出來,別等我動手。”
周偉說:“張小龍你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這有什麼好看的?”
“你拿出來。”
“我,我……”
他還支支吾吾的,我等不及了,衝上去揪著他的衣領,手伸進去掏那根紅線。周偉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上前來分開我們,我用胳膊肘把他推開了。那學生像條泥鰍一樣,拚命地掙紮,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直接打得他懵了,然後我扯出了紅線連著的東西,是一個玉觀音。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都在發抖。
“這是你從哪兒弄來的?”
“張小龍我看你吃丫的遲早要完,一個觀音你激動什麼啊?沒見過玉觀音啊。”
那學生從我的手上想把觀音搶回去,我捏在手心裏不讓他搶,他很害怕我,不停地用眼睛瞟我。
“我給你個機會,你說實話,剛才我們的約定依舊有效。”
“什,什麼實話?”
“這東西哪兒來的?”我問。
周偉來勸我:“你冷靜一點兒。”
我指著周偉道,:“你把我脖子上的這根紅線掏出來。”
周偉將信將疑的,但我堅持要讓他掏,他拗不過我,就隻好把這根紅線掏了出來,然後他就看呆了。
“怎麼一模一樣?這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胡扯什麼,這是我哥哥的玉觀音。”
我把那小子從地上揪了起來,咬著牙根道:“這個玉觀音我和我哥一人一個,我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我哥人呢?!”
“大哥你搞錯了吧,這,這是我姑姑給我的。你還給我。”
“是啊小龍,這玉觀音很普通啊,就是一般市麵上的玉觀音。”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著怒火的:“你看他脖子上的這根紅線,裏麵是不是夾著一根金線,這是我媽幫我們揉進去的線,世界上找不到第三根一模一樣的紅繩。”
我哥窮得叮當響的時候,都沒把這塊玉觀音摘下來賣錢,我哥如果人沒事兒,是絕對不可能把這塊玉觀音摘下來的。
我剛才瞄了一眼,看見這紅繩,我腦子裏就嗡地一聲,我哥絕對出事兒了。
而且,這小子跟我說謊了,他說他隻是受人所托,可要是他真像自己說的我那麼清白,不可能會拿到我哥的玉佩。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強問我,我也回答不上來啊!”
“你剛才不說是你姑姑給你的麼?你他媽的前後話都搭不上了!“
但是不管我怎麼問,這小子就是跟我裝傻,我一著急,掄起了就是一拳頭直接打中了他的肚子。
那小子的臉色很難看,掙紮了一下站了起來。
“你說不說?不說你就別想走得掉。”
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跡,踉蹌地站了起來,聲音冷著說:“我真的不知道。”
我拎起他的衣領,往地上猛地一摔:“別他媽的以為我心軟,就當老子好糊弄。”
這小子很明顯是在耍我,他自己說的話前後都對不上,一會兒說是他姑姑給他的,一會兒又說不知道哪兒弄來的。這玉觀音如果真的不是他自己的,那他怎麼會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呢?總不可能有人把玉觀音硬套在他的脖子上吧。
“小子,我這個人的脾氣確實好,但沒你想的那麼好,你要是真想跟耍我,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我對周偉說:“叫警察過來。”
“你剛才沒叫警察?”周偉一邊掏手機一邊很詫異地問我。
我喘著氣道:“沒想那麼多。”
“你怎麼不叫劉勇?”
“劉勇現在沒看,他在忙。”我道。
那小子被我和周偉堵住了兩邊的去路,溜不掉了,他一開始很著急,跟我說盡了好話,見我油鹽不進以後,他忽然臉色一變:“張小龍,警察能用什麼理由抓我?別以為我不懂法,我一沒偷,二沒搶,這些實驗數據都是我做的實驗,而且這數據是我的,你怎麼能耐把東西拿走。”
周偉咽了一下口水,看向我:“他說的對啊。”
我冷笑道:“你放心吧,進去了以後肯定有人會好好地伺候你的,這你不用擔心。”
這小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好幾次想要溜走,但都被我按住了。
過了十幾分鍾,下來傳來了警笛聲,他又開始求我了,跟我說他家裏有多慘,但是我不會再相信了。
沒一會兒,警察當著我的麵把那小子給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