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輕快卻充滿挑釁的鼓掌聲,那又高又胖的男人還打了個響指,這個房間內有幾盞燈亮了起來。

雖然不至於能照亮整個房間,但至少能讓人看清楚四周的情況了。

懸掛和點綴著芬芳花環的牆壁,矗立著一座座精致的雕像,雕象的少女或在翩翩起舞、或者捧著水瓶滿麵微笑,泉水從她們手中捧著的精美水瓶中,或者沿著起舞少女的裙裾流淌下來,嘩嘩的水聲如同一曲哀傷的曲調。

地板是用珍貴的木料鑲嵌的,上麵有藝術家用極精美的技藝描繪的森林女神、半人半羊的牧神和小精靈們聚集在一起跳舞的情景;牆壁旁邊放著三架雕工精細的青銅食器櫥,上麵盡是花環和葉子的花紋,裏邊擺滿純銀的食器。

隻不過從這些食器中溢出來的紅色液體,不知道是陳釀多年的好久,還是令人畏懼的血液……

二層中年男人的位置,有一張長條形狀的豪華軟凳,他的旁邊站滿了各色的女人。

戲謔聲、調笑聲、碰杯聲,充滿了愉快的氣氛。

一名不起眼的侍童,穿著淺黑色的短衣,站在一邊,隨時聽候著尊貴的主人吩咐。

而更誇張的是,在房間的一隅,竟然還有著一小夥特殊人物的存在……

角落裏坐著一批樂手,她們穿著暴露,狂野的露肩晚禮服下,一個個都是那麼的波濤洶湧,誇張的黑色網襪和暗紅色高跟,也不知她們想展現的是古典優雅還是另類的躁動。

有的女人沉醉著拉著小提琴;有的女人輕輕吹奏著薩克斯;甚至還有的在彈著鋼琴。

在她們妖冶的樂曲聲中,穿著很短的上衣,露出一痕雪白的腹肌的舞女搖曳出淫蕩的韻律,使這一詭譎的宴會顯得更加熱鬧。

袁寶已然是完全摸不著頭腦了,他回頭看了看秦非,不解的問道:“我們是來錯地方了嗎?這……這裏好像是在開派對的樣子。”

“沒錯的。她們就是在歡迎我們。”秦非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二層站滿了妖媚的女人,而整個房間中,也就那又胖又高的中年男人最顯眼了。

袁寶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眼皮都快眼耷拉下來了,他疲憊的衝著秦非說道:“要是旁邊有床能躺一下就好了。”

正說完,他居然發現旁邊還真的有一張看起來柔軟舒適的床,隻要走上幾步就能一臉栽進去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於是袁寶緩緩的向前邁出了步子……

事實上,袁寶的前方不遠處,擺放著一張冰冷的解剖台子,之前上麵有什麼生物被大卸八塊已經無從考究,但是上麵參差的血跡,以及還在順著台子邊緣流下的血水,隻會給人一種恐怖感。

秦非本以為袁寶是想一探究竟的,可見到袁寶走路的搖擺姿勢、幅度有些異常,再加上那牆角樂隊悄然的奏鳴著奇怪的曲子,他便猜出來了。

“不好!是催眠曲!”秦非準備上前拉住袁寶,可一道圓柱形的火焰從他的麵前擦了過去,他隻好停下了步子。

定睛一看,是二樓有一個穿著女仆裝女人,臉戴著麵具,正端著一柄噴火槍,指著秦非。

秦非隻能待在原地了,不過他發現,在至少有五十多名的女人當中,僅僅就隻有這個穿著女仆裝的女人,是戴著麵具的。

由於他的視力極佳,而且眼鏡的鏡片上還裝有著高科技的電子熒幕,所以他可以隨時查看到視野範圍內事物的每一處細節。

當秦非悄然的用目光打量那名女仆時,他略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猶豫了片刻……

那女仆的左手背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雖然很不顯眼,但還是被秦非看到了。

那道不顯眼的傷疤,對於其他人來說,幾乎可以說是能夠視而不見的,可唯獨秦非不能。

林薇和秦非是同級學生,當初作為校花的林薇,也曾轟轟烈烈的朝秦非發起了追求攻勢,可是最後還是沒能如願。

心灰意冷之下她逃出了學校散心,去了一間很不熟悉的酒吧,卻遇到了某名具有權勢又愛玩弄女性的土豪,當時在酒吧裏差點她就失身了。

所幸的是,秦非及時出現,對方才未能得逞,但也惹怒了那些精蟲上腦的男人,他們肯定不願放過林薇,更別提礙事的秦非。

秦非並不是靠打鬥能力出名的,但在那以一敵十的處境中,那也是他為數不多,不經過大腦而是憑借情感就去做的事情——救林薇。

那一次秦非受到了重傷,近乎昏迷,而林薇推開了秦非,才使得他沒受到致命傷,但是她的左手背上被劃出了一道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