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法師心不在焉的有點厲害。
肯尼斯這邊還在琢磨等會怎麼讓少年盡可能的多喝點兒,結果等酒上來後衛隊隊長發現自己完多慮了。
現在的袁寶反射弧無限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看到肯尼斯拿起檸檬水,他也下意識的拿起了放在身前的紅烙鐵。
一口下去,胃裏那股辛辣灼熱的感覺險些讓少年從座位上蹦起來,不過這猛烈的刺激也讓他稍稍回了點魂兒。
“紅烙鐵?肯尼斯哥哥原來你喜歡這種烈酒啊,誒,等等,你在喝的是檸檬水嗎?”
“不是,我喝的這種酒隻是看起來像檸檬水而已。”護衛隊長扯起謊來也是麵不改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倒是你,喝了酒以後心裏有沒有舒服一點?”
大魔法師愣了愣,低頭努力回味了一陣子,“呃,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紅烙鐵的辣勁兒就像是冬日裏的一團火,令他幾乎已經麻木的感官重又恢複了一些精神,但隨之而來的副作用則讓他更加清楚的感受到心中的悲傷,並且大魔法師開始意識到這些悲傷是因為洛洛的離開。
“關於你的病,有什麼想和其他人聊一聊嗎?恰好我今晚也比較有時間。”肯尼斯盡心盡職的扮演起了知心哥哥的角色。
“其實也沒什麼,到現在我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我的身體應該沒什麼毛病。”袁寶苦笑,“隻是因為一個朋友的離開,讓我比較難過,倒讓肯尼斯哥哥你擔心了。”
一旦意識到問題所在,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反倒定下心來,至少不再那麼茫茫然。
“朋友?”衛隊隊長敏銳的捕捉到了某人這句話中的重點,頓了頓問道,“是洛洛嗎?”
大魔法師點了點頭。
肯尼斯的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擔憂,“能具體說一說你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嗎?”
“啊?有這個必要嗎,她人都已經走了。”袁寶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烙鐵,少年發現衛隊隊長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至少幾杯酒下肚他的鬱悶真的減輕了一些。
難怪冒險者們幾乎人人都喜歡喝酒,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悲傷的事情太多了嗎?
大魔法師性格還是比較開朗的,袁寶不知道如果重新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會不會放任女孩這樣默默離開,但現在人既然已經走掉了,少年所能做的也隻有遠遠的祝福她,然後努力振作自己,走出這人生的小低穀。
媽媽說過,沒辦法改變的事情就不要再糾結。
肯尼斯還在為少年的性取向而擔心,衛隊隊長摟著小學者的肩膀,“來吧,說出來吧,說出來你也會好受一點嘛。”
“呃,可能是最近我們呆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驟然分開有點不適應。”
“那小隊其他人呢,你和他們分別時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感覺呢?”
衛隊隊長這問題讓大魔法師一怔,是啊,為什麼在和其他人分開的時候他沒有這樣的感覺呢?金發美男就不提了,在和漢森、愛德華他們告別的時候少年的心中雖然也有不舍,但情緒從始至終都很穩定。
如果說這些人是因為沒有那麼熟悉的緣故的,那肯尼斯可是袁寶從小玩在一起的人,他還做過一段時間騎士先生的跟屁蟲,這次回來和肯尼斯也算是久別重逢,可一想到兩天後自己會離開瑞恩,袁寶並沒有像現在這麼失落。
大魔法師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可他卻不敢再往下想。
“和其他人相比那家夥太過善良,一個人在外麵的晃悠總是讓人不太放心啊。”袁寶勉強為自己心中的擔憂找到了一個借口。
“那又怎樣,難不成你還能保護他一輩子?”肯尼斯不以為然,“雖然你做過他的隨從,可現在你們兩個的債也清了,你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再保護他,對了,我有個遠房表妹今年剛十五歲,出落的美麗大方,脾氣也很溫柔,從小立誌要成為牧師,救死扶傷,在她們村子有不少追求者,怎麼樣,你如果動心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兩個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