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心裏也掛著躺在臥室的女子,所以,叮囑了老奶奶一句要小心之後,就快步往臥室走去。
看到被毀容的女子仍然昏迷著,蘇清上前輕輕扒開蒙她臉上的圍巾。
看到她臉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有些地方還在往外滲血,蘇清心裏不由疑惑重重: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荒郊野嶺的水坑裏?
一開始,蘇清根本沒想這個問題:自然而然的認為有人傷害她之後,把人故意丟棄在這深山老林裏的。
但事實上,在他們發現這個女子的時候,她身上的血跡還沒幹,傷口看上去也很新鮮。
臉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滲血,這說明她的臉剛剛被人劃傷不久。
但是,蘇清他們幾個人,都沒有在那個水坑附近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也就是說,在那個小水溝邊上,連這個女子本人的腳印都沒有。
前天才剛剛下了雪,如今,山上還有一些地方積雪未消。
這兩天如果有人上山的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
但是,以蘇清細致入微的觀察力,竟然沒有發現這女子周圍有人來過。
那她是如何出現在這裏呢?
如果按正常人的思維,肯定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她現在身份不同,自然考慮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
所以,蘇清從心底認定這個女子,一定是卷入了什麼怪異的事例當中。
因為她一眼就看出這女子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更沒有其它超乎常人的氣息。
蘇清輕輕探了探她相對完整的額頭,心裏大大地鬆了口氣,幸好還沒有發熱。
想起道一說的,人可能是凍餓交加,所以才暈過去的。
不過,現在她蓋著兩床厚厚的棉被,肯定不冷了。
那麼,一定是身體極度缺乏能量,所以才沒法醒過來。
想到這裏,蘇清看了眼仍然冒著熱氣兒的雞蛋疙瘩湯,輕輕搖了搖頭。
她快步來到外麵,正好看到老奶奶從門檻上艱難地站起來,準備出去。
於是,連忙過去扶一把,幫她跨過門檻後:“大娘,你家裏有紅糖嗎?”
“紅糖沒有,不過廚房裏有一罐白糖。”大娘有些擔心的問:“裏頭那孩子還沒醒?”
蘇清點點頭說:“嗯,應該是餓的太狠了,對了,家裏有熱水吧?我想衝一杯糖水先給她灌一點。”
大娘連連點頭,指著身後條幾上一個矮矮的水壺說:“有,有!條櫃上暖水瓶裏是我早上起的開水。”
蘇清先扶著她走到院子裏站定,然後,自己到廚房舀了一勺白糖放在碗裏,回到堂屋後,趕緊衝一杯熱乎乎的白糖水。
蘇清小心翼翼的給仍然昏迷著的毀容女孩,喂下去半碗白糖水的時,女孩子緊閉著的眼皮突然動了動。
“你醒了嗎?”蘇清趕緊放下手裏的碗,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問。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子才睜開眼,語氣十分虛弱地問:“天黑了嗎?”
蘇清愣了一下才回答:“哦,還沒黑,你叫什麼名字?知道自己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