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婚了,如果你理清感情之後,而我又恰好沒有完全愛上我老公的話,我想我可以離婚,跟你在一起。”
這句話無論對方是什麼樣的男人在聽到後,衝擊力絕對不亞於原子彈,絕逼能轟炸的屍骨無存,三觀全毀。
但,沈晨就是爵少皇,無論欣然喜歡的人是沈晨,還是爵少皇,都是他!
所以,此時用沈晨這個身份麵對欣然的他,黑眸中隻是掠過一絲驚訝,便笑著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人。這樣很好,我們彼此開誠布公,等著我,一定會來找你。”他說完,執起欣然的手,彎身俯首親吻她白嫩的手背,然後瀟灑地轉身離去,不帶走一片月光。
望著他遠去的挺拔高大背影,屬於他唇瓣獨有的溫熱,和柔軟的觸感,還在手背久久徘徊著不肯散去,撩撥著欣然的小心髒。
晚風帶著派對的熱烈氣氛,幽幽地挽起她披肩的長發,再緩緩地放下,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就衝動地追出去,想把沈晨留下。
放下所有的矜持,告訴他隻要他願意,自己隨時都可以跟他走……
這個瘋狂的想法才冒出頭,立即被腦海中浮現出爵少皇霸道狂拽的模樣,狠狠地打壓下去。
她居然,因此退縮,甚至隱隱覺得爵少皇比沈晨靠譜。
隻因為她,跟爵少皇有一張結婚證?
還是因為爵少皇,和少夫人已經誠心把她當做家人?
又或是對沈晨的愛,已經開始傾斜向爵少皇那邊?
這個想法,嚇地欣然臉無血色,這是即將愛上爵少皇的征兆?可她分明前幾天還愛著沈晨,難道在骨子裏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所以,她才每次,跟沈晨相處的時候,都有種沈晨跟你爵少皇是同一個人錯覺?
越想欣然心裏的罪惡感越是翻倍,她是個思想很保守的,堅守一對一的男女愛情。
這種見異思遷,絕逼是渣男賤女的標配。
正當她淩亂的快要接近崩潰時,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下來,欣然心裏閃過驚喜,抬眸卻對上一張陌生的俊臉。
金發,膚白,湛藍的眼眸,在她看他瞬間,露出優雅的笑,讓他整個俊臉頓時亮了。
首映結束後,派對上已經有很多人來找她搭訕,欣然並沒有多少金驚愕,隻是有些失落,剛才還以為是沈晨。
可笑,沈晨怎麼可能去而複返?
喬治不明欣然嘴角自嘲笑容,下意識地以為是他穿著有問題,低頭仔細檢查了下身上這件價值上億的手工高級定製西裝,確信沒有問題,才再次抬眸與欣然美麗的明眸對視,用自以為最紳士的語氣說:“你好,欣小姐。我是米國喬治伯爵很榮幸能認識你。”
欣然淡淡地點頭,從首映結束,就有很多人找她搭訕,合影簽名,在沈晨沒有出現以前她疲於應付,隻希望派對快點結束,她實在是不善於這樣的應酬。
但,當沈晨出現,她卻隱隱盼著派對的時間能長一點,再長一點,就這樣一直跟沈晨在一起。
現在,沈晨走了,她的心比灑落在觀景台下,那片湖麵上的淩亂交錯碎片的月光,還要淩亂不堪,根本沒有心思搭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