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你在看什麼?”
副駕駛座位上,穿著一襲粉色紗裙的秦林淅在煜楚垣的眼前晃了晃手。
收回了視線,煜楚垣淡淡的說:“沒事,我們走吧。”
透過煜楚垣和車窗的縫隙,秦林淅清晰的看見了公園不遠處的長凳上坐著的兩個人。
剪瞳微顫,閃過一抹狐疑,秦林淅記得,那個代替她的人,好像叫阮君瑤?
“爸爸說等會吃個飯,把訂婚這件事給定下來。”
秦林淅聲音很溫和,有著她一貫的大家閨秀的氣質,煜楚垣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恩。”
這個曾幾何時讓他覺得有些許熟悉的聲音,現在聽來卻再也沒了那份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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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阮君瑤愉快的打開冰箱做了幾個小菜,就著電視裏狗血的電視節目吃起了飯。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能把一件不愉快的事記很久的人,所以這次,她也努力的讓自己快掉消化掉這幾天的不愉快。
隻是令阮君瑤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收拾碗筷的時候,讓她不愉快的根源居然來了。
看著門邊正脫著西裝外套的人,阮君瑤楞了半晌,隨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小洗著她本就不多的盤子。
等一會她想回房間畫畫,今天遇上徐安民之後,兩人聊了很多,徐安民看了她以前的作畫,為阮君瑤指點了一下,並很真誠的表示希望阮君瑤從新畫一幅畫,他想要在自己下個城市的展覽上為阮君瑤特意留一個畫框。
這可是國內最出名才子的畫展,能在上麵博得一席之地簡直就是阮君瑤想都沒想過得好事,所以她並不想耽擱太長的時間,這導致了對煜楚垣的到來,她一點也歡迎。
對於阮君瑤的冷漠,煜楚垣也沒在意,他走到客廳見阮君瑤已經收到了碗筷,便關掉了電視:“你今天去哪兒了?”
不明白他為什麼開始關心起自己的動向,但阮君瑤還是回答了他:“到處逛了逛。”
“去見徐安民了?”
顯然,煜楚垣並不想談話就此結束,聽見他這麼說,阮君瑤皺起了眉頭,他怎麼知道的?
輕哼一聲,阮君瑤眉眸睨著煜楚垣:“所以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你說,和我有什麼關係?”
煜楚垣冷哼,一把將站在他身後的阮君瑤拉了過來,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阮君瑤,黑眸中閃過一抹威脅的意味:“你是我買下的人,想要見誰,或者誰能見你,這都是我說了算了,你想畫畫,我可以給你請好的私教,但以後不準再見徐安民了。”
煜楚垣此刻的神情很認真,他目光冷冽的盯著阮君瑤,聲音低沉而性感,卻透著一股寒意。
阮君瑤完全不知道怎麼的就惹到了煜楚垣,不過即使是仰著,她處於劣勢,她還是抬起了頭,直視著煜楚垣的冷眸,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你還真準備拿我當金絲雀養著麼?”
“是又怎麼樣?”
煜楚垣一邊說著,一邊放開了鉗住阮君瑤的手,轉而將手緩緩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沒有用力,隻是這麼輕柔的放了上去,就好像隻要稍微用一丁點力度,就掐斷眼前人的脖子似得,他聲音突然變得柔軟起來,這也是阮君瑤第一次聽見煜楚垣的柔情,卻冷的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阮君瑤,我知道你不怕我,但你要考慮清楚,惹怒我的後果,孤兒院的孩子們我能讓他們過得像現在這樣幸福,那我也能隨時讓他們恢複以往那樣的慘狀。”
他盯著沙發上阮君瑤倔強的眸子,煜楚垣一字一句的說,那雙銳利的黑眸中暗霧翻湧,透出一股寒意:“所以……要不要成我圈養的鳥,你自己來選擇。”
看著此刻冷冽的煜楚垣,阮君瑤不禁心下一緊,她知道,煜楚垣絕對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說想要誰死,那麼那個人隻能是死,別無選擇。
隻是她不明白,她隻不過是煜楚垣眾多床伴之一的一個小角色而已,即使她有著一張幾乎和秦林淅也就是煜楚垣正牌一樣的臉,但正牌已經回來了並且一直都在他的身邊,那麼此刻煜楚垣對她這樣的暴怒又是為了什麼?
“你……”阮君瑤張了張唇,想要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我答應你,沒你的允許不會再出去半步,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
阮君瑤抬手將煜楚垣的臉向自己拉了拉,在兩人的額頭即將貼近時,阮君瑤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我要每周有一天去看媽媽的時間,不然即使你拿孤兒院的孩子來威脅我也沒什麼用,我又不是聖母,我在意的隻是把我養到大的媽媽,而孤兒院的其他孩子,我隻是盡一個義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