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一腳就向他腦門砸來,頓時鮮血直流,他疼得哇哇大叫。
其他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撂倒在地,無法動彈。
整個過程不過五秒,全部人就被解決了,可見其功夫之深。
執璃淡淡的看著背對著她的少年,見那一頭火紅色的發,就知道是誰了。
不過,他怎麼會幫她?
雜毛清醒過來,看清來者是誰,連忙求饒。
“木少饒命!木少饒命!木少饒命啊!”雜毛臉上還淌著血,可他全然不顧,一個勁地給木易閻磕頭,“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打若小姐的主意了!求木少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錯了!木少饒命!”
木易閻抬腳踢開他,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謝謝木少!謝謝木少!謝謝木少!”雜毛如臨大赦,又扣了幾個頭,目光看向執璃。
“還不滾?”木易閻冰冷的聲音令雜毛回神。
“是!是!馬上滾!馬上就滾!”這下雜毛毫不猶豫地連滾帶爬地帶著他的手下,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小巷又恢複了寂靜。
“謝謝。”執璃禮貌的道謝,邁著修長的雙腿離去,卻在下一秒停下。
“我們兩不相欠了。”身後的木易閻開口,聲音冰冷至極。
“那是自然,我也沒想過讓你欠我什麼人情。”執璃無聲的嗤笑,抬腳正準備走,似是想到什麼,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對了,你叫木易閻是嗎?”
回答她的是身後冷冽的目光。
“木易閻,木易閻,木易,單名一個閻,而非木,易閻。”
身後墨綠色的瞳孔極速收縮,震驚地看著那抹遠去的身影,不可思議。
她,怎麼會?!!
夜幕降臨,籠罩著這個不大的城市。
執璃一個人漫無邊際的在街心公園等著,夜空中繁星閃爍,做為她引路的燈。
夜深人靜,馬路上時不時有車輛經過,總是快速的來,然後絕塵而去,不做任何停留。
執璃沒有抬頭張望,隻是靜靜的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
她坐在一張石板凳上,黑色的長發披散著傾瀉,上麵灑了一層柔和的月光。
旁邊是一個銀白色的手機,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光芒,然而屏幕由始至終都不曾亮過。
不知坐了多久,石板凳上的冰涼刺激著她,即使麻木了,還是能夠保持清醒。
時間一點一點消逝,夏日的夜晚並不顯得寂靜,突然,手機開始振動,屏幕也亮了起來。
執璃淡淡的瞥向那亮著的屏幕,沒有動作。
振動還在繼續,屏幕也還亮著,隻見上麵的是來電顯示,一個注名為‘父’的來電顯示。
一會兒,屏幕黑了,振動停止,但是下一秒,屏幕又亮了,振動繼續。
執璃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對方打了又掛,掛了又打,如此反反複複十幾次。
直到手機因為振動和石板產生摩擦,掉落在地。
手機徹底黑屏,再也亮不起來了。
執璃移開目光,眸光淡淡,沒什麼情緒。
良久,執璃站起來,揉揉麻木的雙腿,頭也不回地離去。
銀白色的手機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那裏,了無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