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執璃錯愕地看著他,沉默不語。
木易閻深深地吸一口氣,再次抓住執璃的腳腕,執璃沒有反抗,任由他在她受傷紅腫的腳腕上塗抹,然後揉捏。
盡管執璃沒有吭聲,但木易閻還是知道她疼,不然,好看的眉頭也不會緊皺不鬆。
但是揉捏他必須下點力道,這樣她的腳才好得快,雖然是這樣想,但木易閻的動作卻是不知不覺的放輕了。
執璃淡淡的低著頭,映入眼簾的是木易閻一頭火紅的碎發,如火般妖冶,炙熱了她的眼。
看著木易閻輕柔的動作,執璃眸底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光,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她,從來沒有,哪怕是和她相處多年、她一直敬重的老爺子也不曾對她這麼好。
他,木易閻,是第一個。
思及此,執璃意味不明的垂下眼簾,別扭的偏頭,不去看木易閻。
直到木易閻把執璃的腳揉捏好,兩人都是默默無語,沒有說過一句話。
“沒有人。”執璃淡淡的開口,背著執璃放醫藥箱的欣長的身軀一僵。
“什麼?”木易閻轉身,不解地看向床上安靜的女孩,黑色的發絲如瀑布般垂下,神情淡漠,不,準確來說是沒有光彩,一身的白衣為她增添了一絲憂鬱的氣質。
“沒有人,從來沒有人在乎我。”執璃神色暗淡無光,嘴角微勾,似是嘲諷,又似是悲涼。
從她出聲那一刻起,就沒有人關心她、在乎她,更別說在乎她的感受、為她擔心、為她著急,她從一出生就是個錯誤,不然,也不會剛滿兩周歲就被遺棄在路邊……
“……”木易閻怔怔地看著她,隨後,嘴角上揚,露出迷人而危險的笑,隨即,霸道的宣言從他性感的薄唇流出來。
“那豈不是更好嗎?我的女人,隻要有我一個人在乎就好了。”木易閻霸道而張揚的話語把執璃震住了,此時的木易閻,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張狂的王者之氣從眉宇間流露,加上帥氣的俊臉,讓人忍不住為之陷入不可自拔。
執璃臉色緋紅,不自覺的咬著粉嫩的唇瓣。
從心底漫延開來的愉悅是怎麼回事?
莫名其妙!
執璃嘟囔一句,臉上的粉紅愈來愈深。
“誰、誰是你女人啊!”執璃反駁道。
“哦?”木易閻邪魅的勾唇,痞痞的看著她,“穿上衣服就不認帳了?睡了我不用負責麼?你想吃霸王餐啊?啊?”
“……”看著木易閻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執璃有些潰敗。
她臉皮不如他的厚!
“不要以為沉默不說話就可以躲過一劫,”木易閻如同痞子,伸出修長的食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嘴角上揚,“即墨執璃,你得對我負責。”
執璃偏開頭,惱怒地瞪他,推開他就下了床。
“如果我說不呢?”執璃看著她,臉上是尚未褪去的粉紅,但雙眸卻是倔強的看著他。
“既然這樣,那我就委屈點,我對你負責好了。”木易閻故作一臉的惋惜,但墨綠色的眸卻滿是笑意,如同被打翻了的墨汁,渲染開來。
“……”執璃無語。
怎樣都是她吃虧好不好?
踏蕭別墅
整個大廳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不見一個,執璃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前腳剛踏上階梯,就傳來了冷冽的男聲。
“昨晚去哪了?現在才回來?”
執璃偏頭,就見即墨卿軒一身白色休閑服,一隻手裏拿著一罐啤酒,另一隻手正要把蓋子揭開,顯然剛從廚房出來。
即墨卿軒瞥了眼執璃身上白色的衣服,眉微皺,執璃素來不喜白色,她的所有物皆為黑色,隻不過有時候為了眼睛的方便,房間的牆壁才會刷成白色,其他無一例外都是黑色。
今天她怎麼破天荒的一身白?
即墨卿軒疑惑,再定眼一看。
不對!
那分明是男生的衣服!!
即墨卿軒淩厲地目光掃向執璃,眉頭微皺。
在看到執璃白皙的脖頸上曖昧的吻痕時,即墨卿軒的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