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掌權人沈墨青,老爺子的故友,說兩人是故友,但不如說兩人是冤家,兩人從認識那天開始就不斷地爭執,無論是為雞毛蒜皮的小事,亦或是為驚天動地的大事,兩人都非得爭個輸贏,吵得雞飛狗跳。
直到沈墨青陪老伴兒去了周遊世界,老爺子也從桀獄老大位子上退了下來,兩人一分開,世界才清靜了些。
清靜了那麼多年,老爺子從桀獄退下來,一直都是待在屋裏,要不就一個人玩些花花草草,要不就拉著吳叔兩人下下棋,也沒有過什麼社交。
這下沈墨青回來了,老爺子估計又有得忙了,難怪臉色如此之差。
……
機場
一個老人一身絲綢中山裝,老人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卻是炯炯有神,宛若隼鷹般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偽裝,一頭灰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老人身旁一個穿著旗袍老婦,她一臉慈愛滄桑,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沒有一絲淩亂,根根銀發,半遮半掩,臉上條條皺紋,無聲地訴說著滄桑的往事。
兩人就是沈墨青與其夫人風櫟。
機場外,一輛蘭博基尼停靠在路邊,漂亮的車身,鮮豔奪目的紅色,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生,一身貼身的黑色西服,將男子修長帥氣的身影完美的襯托出來,一頭耀眼的栗色短發,被陽光照得閃閃發光,帥氣白皙的臉龐,俊美的五官,深邃的藍眸,無不讓人駐足癡望。
他就是沈玄睿,沈墨青的孫子。
沈玄睿頂著眾人的目光,一路進到了機場。
“爺爺!奶奶!”見著墨青,沈玄睿毫不客氣的給了個熊抱。
“哎喲!我的乖孫子!都長這麼高啦!”沈墨青和藹的笑著,高興的打量著沈玄睿。
“爺爺也還是一樣,那麼健朗。”沈玄睿又看向風櫟,“奶奶還是一樣,那麼漂亮!”
風櫟笑而不語,沈玄睿的話對她很是受用。
“你小子,還是這麼油嘴滑舌,一點也沒變,看把你奶奶哄的!”沈墨青笑道。
“哪有!我說的都是事實好不?”沈玄睿反駁道,如一個小孩子撒嬌般抱著風櫟的手臂,“我的奶奶可是這個世上最最漂亮的人!”
“好好好。”風櫟眉宇間盡是笑意,滿是皺紋的手輕拍他的手臂,“就屬你嘴甜。”
沈墨青樂嗬嗬笑著,伸出滿是老繭的食指輕撫鼻子下的八字胡。
“爺爺奶奶,我們走吧,爸媽還在家裏等著您倆呢!”沈玄睿一邊說著,一邊去提老人手裏的行李,帶著兩人出機場。
這時,尖銳的女聲傳來,讓人不由得有些心生厭煩。
沈玄睿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漂亮公主裙的女生趾高氣揚地指著一個小斯,尖銳的聲音就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
女生頭戴著一頂粉色遮陽帽,帽子邊沿還有絲帶垂下,遮住了麵容,讓人看不清她的樣子,她單手叉腰,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憤怒地指著機場運送行李的小斯。
隻差破口大罵,她就完完全全是潑婦的形象了。
沈玄睿微微皺眉,無言的搖搖頭。
看她的著裝,以及她的盛氣淩人,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某家的千金大小姐。
沈玄睿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家裏有點錢就自以為是高人一等、自居自傲瞧不起別人。
沈玄睿有些厭惡地轉過頭,不想再看她,卻在機場門口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淩伯?
沈玄睿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淩伯,若家的管家。
做為沈家的少爺,沈玄睿自是認得淩伯的,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淩伯會出現在機場。
做為一個管家,應該在家裏料理事事才對,怎麼會跑來機場呢?
難道,他來接人?
可是,接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