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的兩人都各自懷著心思,絲毫沒有注意到書房外的人兒。
若絲璿麵死如灰,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無比慘白,慘白得瘮人。
宛若受到巨大的驚嚇,瞳孔瞪得銅大,滿是震驚。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她、她不是哥哥的親妹妹麼……
難怪,他們總是對她很冷淡,這就解釋得通了,因為她不是親的……
不是……
親的……
……
若絲璿近乎瘋癲般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的聲音。
即墨執璃……
即墨執璃——
即墨執璃!
!!
都是即墨執璃!
如果沒有即墨執璃,就不會有人和她搶易閻哥!她也不會知道她不是哥哥們的親妹妹!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即墨執璃!都是你的錯!
我恨你!
————
相對於某人的一夜未眠,執璃倒是難得的一夜好眠。
鼻間是大自然的清香,林間的小鳥奏出一曲美妙的旋律,在如此祥和的氛圍中,想不睡著都難。
然,這都不是致使執璃一夜好眠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有某人在身旁。
執璃醒了,卻沒著急著起來,而是仍舊枕著某人的手臂,看著美麗的天空。
“你是想我的手廢了麼?”還不待執璃看個夠,耳邊就傳來某人調侃的聲音。
這也不怪木易閻會這麼說,木易閻把手臂做枕頭給執璃枕了一個晚上,手臂血液不通,早就麻了,而執璃醒了卻仍舊枕著他的手臂,當真是不心疼他啊。
“怕什麼,廢了就廢了唄。”執璃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大不了我養你。”
話雖如此,執璃還是乖乖的起身,伸個懶腰。
“好哇。”木易閻揉著手臂,嘴角微勾,蕩漾著別樣的笑意,“你養我,你主外,我主內?”
“也未嚐不可,反正我一不會做飯二不會洗碗三不會打掃衛生,交給你我也放心。”這般說著,執璃還若有其事的點點頭,似乎就真的認定這樣了似的。
木易閻輕笑,迅速起身,單手就把她攬在懷裏,下巴靠在她單薄的肩上,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好哇,膽肥兒了哈,敢奴役我了?”
“有什麼不敢?”執璃沒有理會他,瘦削的身子一閃,便出了他的懷抱,逃脫了他的禁錮,“這天下的事還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