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璃正壓抑於自己的宣泄,沒能看到樊徹那轉變的眼神,當她再次回神時,樊徹已然變回了正常的樣子。
“小姑娘啊,不是我說你,長到這麼大不容易啊,我勸你一句,倘若你離開那小子,我可以留你一命,有我罩著你,沒人動得了你。”樊徹搖身一變,變得一副菩薩心腸,苦口婆心的勸導。
“哼!”執璃冷哼一聲,冰冷的麵容帶著無法動容的堅決,“休想!”
就算木易閻欺瞞了她,除非她想,否則,誰都無法阻止她與木易閻在一起!
“……”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倔強神情,樊徹大胡子下的嘴角微揚,笑得變幻莫測,然,這笑被大胡子遮擋住,執璃沒能看到。
嗬,一個與‘她’相像的人,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大胡子,我敬重你是他的義父,我不想傷你,若你就此罷手,對於若絲璿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執璃雖是怒火中燒,但最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
“嗬嗬,如若你真的敬重我,又怎會叫我大胡子這麼不禮貌的稱呼呢?”對於執璃的‘自大’,樊徹沒有理會,直接就忽略而過了。
樊徹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一貫的懶散,“小姑娘,管你如何費唇舌,挑釁也好,激將也罷,不管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若絲璿,我是幫定了。”
語閉,似懶散的伸個懶腰,隨即,樊徹襤褸的身軀矯健地騰飛而起,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執璃,而伸展在最前方的是,樊徹彎若鷹爪的手。
鬼手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啊。
執璃眼眸微眯,渾身迸射出無限冰冷的氣息,但這強大的氣息卻不及一個襤褸大叔的冰山一角。
盡管如此,執璃卻不躲不閃,正麵迎擊樊徹的攻擊。
就在那襤褸的身軀逼近時,執璃運氣到掌間,一把擊中樊徹的手腕,本以為樊徹會為此受創,卻不料,她的攻擊毫無作用,非但沒有傷到樊徹,自己反倒是因為沒來得及反應而受了樊徹一爪。
執璃臉色慘白,左肩被抓出五道長長的血口,縱然樊徹指甲不長,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但是,就是這樣一隻手、五根手指硬生生將她肩膀的皮肉撕裂,血飛肉碎也不為過,而此時傷口正往外淌著血,劇烈的疼痛襲向執璃的神經,豆大的冷汗掛在光潔的額頭上。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聽勸的比較好,不然,吃苦頭的隻會是你自己,我鬼手出手可不是你們女孩子家家玩的過家家!”樊徹仍舊苦口婆心的勸導著,最後一句滿是警告的意味。
“嗬!”執璃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冷笑,“鬼手果然名不虛傳,但是,這樣才更有趣不是麼?”
“……”樊徹一言不發的看著她,腦海裏湧現某些讓他無奈卻又是最珍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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