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水道改造走廊。
一路上有十幾個改造過的大廳
魏源小心觀察著每一個門口,生怕有一個身穿白色鬥篷人走出來,十幾個大廳,哪怕走出來一個出來望風的人,在這空無一物的走廊裏,他們兩人都會立馬被發現。
魏源的手裏緊緊握著麻醉槍。
正當魏源小心翼翼穿過一個門口的時候,突然身後的衣服被人拽了一下子,魏源嚇了一跳!
轉身就把麻醉槍對準身後,入眼的卻不是白色鬥篷人。而是捂著自己嘴巴的小太妹,她用手對魏源比劃了一下,眼神裏充滿了恐懼。魏源奇怪地看了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想逃,還看裏麵?魏源也不僅往改造室裏望了一眼。
四周的牆壁全被粉刷成白色。
最中心的牆壁上畫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符號。正中間是一個開放式的手術台微信,有專業的無影燈。
有人拿著手術刀正在“解剖”剛剛被運送過來的小混混。
身體上器官被取出,就馬上有助手,將器官放入專業的醫療急凍箱裏。
然後再摘除另一個器官。
魏源隻看了幾秒鍾時間。
就強迫自己收回眼神。
收回的那一瞬間,對上了另一個視線。
一個人朝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魏源沒敢回頭,馬上抓著小太妹開始快跑。
身後也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管不到什麼暴露了,現在不跑就再也跑不了!
看到他們做的是什麼,魏源就知道了這叫地下世界。拉著小太妹一路狂奔。
一直跑到前方沒有路,但是頭頂有一個井蓋,能通往外界的路。這裏原來也是有鐵扶梯的,但是被這群人破壞了,現在除了他們屋裏自己的梯子,外人無法進出。
魏源拿出神筆,筆尖在牆上上一勾,就出來一個鐵扶梯。
魏源每爬一個,就再畫一個。
帶著小太妹兩人一同爬了上去。
身後跟來了那名白袍人,隻是單身一人,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叫其他的人追過來。
他看著魏源爬上去,也沒有順著扶梯去追,而是在想什麼。
他要是追的話,魏源不好說,但是在身後的小太妹絕對會被抓住,魏源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來追,也來不及想,隻是拚命地往上爬。
兩個人拚命順著梯子往上爬。
魏源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上麵的蓋子推開。
見到陽光的一瞬間,魏源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一名白色鬥篷的人在下麵靜靜地望著他。
“遠藤博野?”魏源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就是小太妹的女朋友嗎?他為什麼抓了兩人,又故意放了兩人?
魏源不去細想,隻是拉著小太妹,一起爬上去,此時已經是夜晚時分,月光灑落下來。
兩人發足狂奔。
伸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那司機在魏源們剛進後座的之後,馬上就開始反悔了,說他們兩個人太臭了,不讓坐車。
魏源連忙說:“給你三倍的錢。”
“唉,真是倒黴,臭死了!你們兩個是進馬桶裏涮了一圈麼?這麼臭!”
實情比那過分多了,兩人先是在封閉垃圾箱待過,又帶著一股下水道味兒。
臭還是次要的,關鍵是地下看見的恐怖。
魏源不提,心裏也難受,小女孩更是不堪。
她比魏源還早,發現自己以前的同伴被肢解。
眼角膜,心髒,腎髒……
一個個被摘下,然後再冷凍起來。
魏源想到六芒星符號之下還有四個日文標識的名稱:“太古聖教”。
從沒聽過的一個教會?這是他們的教會名稱?
“喂,你們要去哪裏呀,先說個地址吧?”司機發牢騷道:“別說太遠的,遠的不拉,臭死了!”
魏源還沒來得及說,小太妹先報了個地址,應該是她家的地址,看他們嚇壞的樣子,魏源也就不爭了,先把她送回家了。
摸一下身上的錢包都不見了,不知落哪裏了,是垃圾箱還是下水道。
或者是被那些人搜索,拿走了?
現在兜裏一點錢都沒有,怎麼付車錢?
霓虹聽起來高大上,比起華國來說,在移動支付上,差了八條街的距離,手機無法付款出租車錢,麻煩死了。
隨時都要帶著現金,讓魏源這種習慣移動支付的煩死了。
有一就有二。
魏源悄悄拿出鋼筆把身體背在背後,在汽車坐墊上開始畫出一疊霓虹幣。
多次使用之後,魏源也發現了這支畫筆,並不需要你畫的特別精美和準確,隻需要你心中浮現自己見過了解的事物,為了自然地畫出,哪怕畫的偏離實際實物也不要緊,說大一些,心想事成,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