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裏的時候,魏源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後思海。
有些糾結地問道:“是不是因為我畫的問題,才耽誤了你的姻緣,那樣的話,我的罪過就大了!”
畢竟老話講到,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後思海搖頭道:“跟源君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跟他本來就沒感情,他用一些卑鄙的經濟手段,我是被迫無奈的。”
之後也沒有細講,魏源覺得裏麵一定也有故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這一番推心置腹,大家都說了一點關於自己的小秘密,分享過後,氣氛不再尷尬,同樣是沉默,但卻跟之前的情景完全不同了。
“喝酒!喝酒!”正當氣氛正好之後,小蘿莉蹦蹦跳跳地回來了,手裏提著一打啤酒。
“你怎麼回來了?這麼快就問好了?”魏源特奇怪地問道,要知道神秘的少奶奶一直在京都後神社裏,這裏離神社哪怕超速開車也要幾個小時。
“傻子,打電話啊!”小蘿莉鄙視道。
“靠,被一個狐狸鄙視了!”魏源心裏罵道。
魏源打開三瓶啤酒,三個人邊看電視,邊喝了起來,一個小時以後,白衣螢醉的呼呼睡著了。
咣當了一下空的酒瓶。
“源君,陪我買酒好嗎?”後思海突然說道。
十瓶裏麵有8瓶都是她喝得。
魏源還真不知道這女人愛喝酒,他自己平日裏可是滴酒不沾的,理解不了喜歡喝酒的人幾天不喝是什麼感覺。
不過,魏源還是乖乖陪著了。
他現在可是這裏唯一有著錢包的人。
後思海似乎因為跟魏源分享了自己故事,心態開始轉變了,不再那樣跟小倉鼠一樣唯唯諾諾,風聲鶴唳,而是叫喊著要挑了幾瓶好酒,說晚上要教魏源學會喝酒。
魏源嘴上說著,“還怕你不成!”心裏麵直翻嘀咕:“不會被這女的撂倒吧?那就太丟人了。”
兩人就這麼一路談笑著離開。
正巧路過一戶人家。
“篤~~篤~~”
和尚敲木魚的聲音,還有哀樂奏起。魏源和後思海回去的路上,正好有一家在做白事,霓虹和華國不一樣,並不是敲鑼打鼓,而是找一大群和尚來念經。
魏源隨意一看,竟然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這幾名僧人,不就是之前自己去過的肉佛寺的惡僧麼!
想到那個肚子破了一個大洞的住持,再聯想到那個龐大的機器,魏源不由得為這一家做白事的人擔憂。
要知道,這幾個和尚可都是殺人不眨眼之徒。
出於擔心,魏源拉著不明所以的後思海走進了這家正在辦白事的人家。
門口有人獻上白色胸花,把兩人當做普通賓客,兩人低著頭混入一眾賓客之間,沒人發現。
和尚已經開始敲著木魚,開始念經。
人群開始移動,陸陸續續上前鞠躬敬禮,表達自己的哀思,家人一一還禮。
這個時候,魏源輕輕拉著後思海,悄悄向旁邊一點。
兩人漸漸偏離賓客的人群和眾人的視線。
趁著沒人看見,魏源一把拉住後思海,躲入了一個無人的小屋。
家裏的人都去大堂了,這間小屋反而沒人了。
後思海此刻特別聽話,也沒問為什麼。
魏源通過一個側光的玻璃,偷偷看著大堂裏發生了什麼。
這會兒,應該還沒有什麼。
就怕是半夜出事。
魏源擔心地是,這些惡僧會把屍體偷回去,做成人幹肉身佛。
雖然難度很大,但這群人可是連活人都敢煉的人,拿死人做這種事更是沒有心理負擔了。
夜漸漸深了。
兩人出來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這回都已經11點多了。
賓客漸漸散了。
隻剩下家人和惡僧還在。
這些僧人一直沒完沒了的念著,一直念道到午夜12點。
過了12點以後,就停了。
跟家人鞠躬後,收下錢,就走了。
魏源驚訝地看著收錢走人的僧人,呼地吐出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時候實在是想太多了。不由得感覺自己有些小題大做,自己腦回路就是太容易聯想。說實話,自己剛才已經想好,“假如這群僧人作惡,自己就在牆上畫隻老虎出來,把這些人都咬死。”
沒想到人家真是來做法事的。
看到僧人走了以後,魏源才徹底放下心來。
頭也沒回,輕聲地對後思海說道:“好了,沒事了,我們悄悄地走吧。”
沒人回答。
魏源又說了一句,還是沒有回答。
奇怪地往後一看。後思海竟然睡著了!
“真是無語。”魏源看了看她手中還緊緊抓著剩下半瓶的和酒,不由得好笑道:“還以為你有多少量呢,沒想到喝半瓶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