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珊珊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坐在張珊珊對麵的魏源,隻看見張珊珊,眼睛向上一翻,眼白一露,緊接著四肢無力就向後麵倒去。手指也漸漸離開神筆,整個人要眩暈過去。
魏源下意識的伸出手想去拉住張珊珊,卻發現她坐在桌子對麵,根本夠不著將要抽出的手。
魏源心裏大氣,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在這個時候誰脫離了身體就會被身後的惡鬼吞噬,桌上的神筆在儀式舉行時會釋放出大量的陰氣這些陰氣對孤魂野鬼猶如十全大補丸一樣,是大補之物。一旦陰氣失控,就會被身後的眾多孤魂野鬼分而食之。
張珊珊假如在神筆儀式進行時,脫離神筆的話,那就死定了。
危機萬分的時刻,坐在這山上左側的後世海,立馬出手!
把張珊珊的手狠狠的壓在神筆上。
讓張珊珊的手沒有脫離,儀式得以繼續。
這才緩解了危機!
“呼!”魏源吐出一口氣:“好險!”轉頭訓斥白衣螢:“以後不要再這麼亂鬧了,差點死人!出了事兒怎麼辦?你家少奶奶不是派你來跟我搗亂的吧。”
白衣螢撇撇嘴。
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張珊珊,儀式還在進行,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停。魏源也沒有其他法術,但是既然大家的手都握在神筆上,他倒可以借神筆施展威能。隻見一絲絲黑氣,透出魏源的手指,繞著神筆一路蔓延到張珊珊的手指上。
一股陰涼之氣,衝向張珊珊的身體。
張珊珊閉著的眼皮開始有點跳動。
顯然這刺激有用,魏源隨後加大了輸出的力度。
隨著陰氣繼續順利的進入張珊珊的身體裏,張珊珊的眼皮像是有人抬起一般。
到最後,深邃的眼睛陡然睜大,沒有焦距的黑眼珠直愣愣地盯著前方。
一陣恍惚過後,張珊珊清醒過來。
明明是盛夏,張珊珊卻像從河裏剛撈出來一樣,身上冷汗浸濕了身體。
一手按著腦門,低聲說道:“好疼!”腦袋猶如三伏天吃冰淇淋,頭痛的很。
這是小鬼上身,陰氣入體之後的常見表現。
魏雲見張珊珊蘇醒過來,連忙對張珊珊囑咐:“張珊珊,你醒了嗎?清醒的話就繼續進行儀式。現在,你別去管咱們身後的那些東西。他們都是未歸人,你可以把他們當做靈的一種,隻要你緊緊握住神筆,他們就傷害不了你!不用害怕。想讓他們消失,就快速說出你想找的人,你不是恨那個小白臉拿走你的錢嗎?快說出他的名字,說想找到他!”
“錢!”。張珊珊這才振作起來,手裏緊緊捏著鋼筆。
恨恨地說道:“該死的小白臉,玩了老娘的身子,還敢偷我的錢,那可是老娘賣房子,借高利貸得來的保命錢!敢騙老娘的錢,你快把老娘的錢給還過來。不然老娘去地獄也要拽著你一起下去!”張珊珊聲音裏充滿了恨意,喋喋不休。
隻說一些沒有用的謾罵,不說關鍵的地方,看的魏源直著急。
說道:“快說出來他的名字,他的真名叫張大壯,你說說這個名字,再說要找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可以了。
“對!神筆啊!我要知道張大壯那個混蛋所在的位置!張大壯你個混蛋!”張珊珊罵道,提到了關鍵信息。
“張大壯你這個混蛋,你在哪裏?趕緊給老娘出來。”
張珊珊用心的說出了這兩句之後。
之前一直在四個人手裏乖乖不動的鋼筆突然縈繞出大量的黑氣,那黑氣看得見摸不著,呈半透明狀,像煙霧一樣。
後麵的鬼怪看到黑氣從桌子上浮起,齊齊向前一湧,又似乎顧忌什麼,停了下來。
“啊!”
張珊珊看到後麵的“黑影子”又動了起來,嚇得驚叫一聲,再次緊緊閉上眼睛。
她之前潑婦罵街,一看猛然前衝孤魂野鬼又害怕了,嚇得哆哆嗦嗦的閉著眼睛不敢再看了。好在還記著魏源剛才跟她說的話,一直手裏緊緊握著鋼筆,儀式得以繼續。
那鋼筆無風自動,所有人明明都隻是把手搭在上麵,沒有使力,但是鋼筆卻斜斜扭扭地自己走了起來,那筆畫亂七八糟,完全不按筆畫順序去走,可是寫了一會兒之後,那些筆畫組合起來,竟然恰好是一個完整的文字。
筆跡猶如五歲孩童在紙上亂寫亂畫,文字卻能清晰的辨認。
不一會兒,桌麵上的大紅紙上麵出現了鋼筆自己寫的一個個黑字。
這情景之詭異,魏源也是第一次見,他雖然機緣巧合成了筆中的精怪,可隻能說寄住在神筆中,這神筆來曆神秘,之前就顯示出莫大威能,還不是魏源這個零級精怪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