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魏源朝著天空大聲叫喊道。
聲音之大,不隻是門衛室就連一樓科員人員都有不少人打開窗戶探頭看熱鬧。
“嗤嗤~”
門口保安的對講機想了起來。
“領導說把鬧事地快趕走,聚在單位門口都難看。”
“是,隊長。”
保安有些不安地走過來,先掏出根煙,說道:“兄弟啊!你確實慘,但誰讓你自己眼睛瞎呢,抽個煙,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今天先給我一個麵子,咱們先不鬧了,等以後再說,你們夫妻倆的事自己回家解決,行不行?”
魏源一聽,堂堂九尺男兒竟然流下了兩行虎淚。
“咋子個回家啊!出事以後,她就跟俺離婚了,每次見麵都裝作不認識俺!表情還特像,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我們是陌生人呢。我和她以前可是天天睡一起啊,她後腰的地方有一個刺玫瑰紋身。可是她現在裝作不認識俺,見都不見俺了。”
保安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先別哭啊,看你高高壯壯的,哭起來跟娘們一樣,你媳婦叫什麼名字,我可以通知她,讓她出來,你們兩口子去別地方鬧行不行?隻要不在公司大門口就行。”
魏源點頭如小雞啄米,說道:“隻要你能叫俺媳婦出來見俺,我保證不鬧了,見一次麵,我就死心了。”
“隻有一次就行。”
魏源可憐兮兮地舉起自己的一根手指。
“行,你等著。”保安拿起對講機,“你媳婦叫什麼名字?”
“李若童”
保安一愣,“啊!”地叫出聲來,“院士李若童?兄弟你是不是認錯了?李若童院士可是從來不近男人的。”
“裝的。”魏源一咬牙,“等她出來我證明給你看。”
“噢。”保安半信半疑,這個東西還能證明?
保安打開對講機,對裏麵念到李若童的名字,請內勤的大爺幫忙叫一下李若童,請李若童院士出來一趟。
魏源掛著牌子,戴著綠帽子,望穿欲水地盯著科研院所大門。旁邊的保安看了眼魏源,不由得感歎道:“真是個情種。”
隔了十分鍾左右,李若童院士實驗做到一半,就被看門大爺催了下來。
隔著幾十米大院,遠遠看見一個帶著綠帽子,背著白板的陌生男人,一看就是從精神病院剛出來不久的。
“真是的,耽誤實驗,什麼人都讓自己去見。”
“不認識。”
冷冷的甩出三個字以後,李若童院士轉身回樓上。
同一時間,遠遠地,魏源也看見了李若童的真實相貌,跟照片比起來,本人更加漂亮,可惜臉上跟醫護室的滅絕師太一樣,帶著一層厚厚的化不開的冰碴,碰上就是紮破正常人的皮膚。
魏源看見對方出來,馬上給保安指點道:“看!那就是我媳婦!她出來了了!”
保安看著魏源癲狂的樣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好好的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還沒等哀歎多久,隻聽。
“唉?怎麼又回去了?”魏源眼神失望地看到李若童離開,連學院的大門都沒出。就直接轉身上樓了。
轉而怒視保安,“你不是說讓她出來見我嗎?怎麼她不出來。”
“別著急啊!”保安一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個癡情傻大個生氣起來還挺可怕的,“喂,李若童院士怎麼又回去了?”
“她說不認識大門外的。”
“咋個不認識!咋個不認識,天天睡一個床還能不認識,連她穿什麼顏色的我都知道!”
魏源不滿的說道:“她就是慣用這招,欺負我這個老實人,說一句不認識,什麼都結束了,離婚後,她說一句不認識,就想讓我離開?”
魏源拿出一瓶綠色的瓶子,上麵寫著敵敵畏三個字。竟然是劇毒農藥。
“俺老婆裝不認識俺,活著也沒意思,不如就在這單位門口死了吧。”
保安心髒一跳,一個大步就跑過來,把還沒來及開瓶蓋的農藥搶走。“可別,哥!”
保安一看綠色的瓶子,發現還真是農藥,而且還特意標注了劇毒。
“這小子可不善啊!今天這個弄不好就是一個死局,之前還把這個當做鬧劇看,現在可不行了,得當個大事啊!”保安心裏嘀咕道。
小小的科研院所保安使出了“左右互博之術”,一方麵嘴上安慰著“極度傷心,想要自盡的魏源”,一方麵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給在科研所裏麵做具體安保的保安科科長,發了一個長長的消息。
裏麵把來龍去脈寫了一遍,隻提了一個李若童院士一定要出來一趟,把這個瘋子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