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陰間正是深夜,禦林軍看出我們這一群人由鄭遠清帶隊,於是就任命他當隊長,再由兩個禦林軍護送我們到山區的一個兵營裏休整然後等候任務分配。在密林中行走著,兩個禦林軍在前頭帶路,我和鄭遠清並排行走,時不時地注意他,我不由得想起之前他攔著我的情形,如果他要是潛伏者為什麼還要攔住兄弟們不要上去送死。
慢慢地我發現鄭遠清的索魂鏈已經拷在右手腕上緊緊地捏著,那雙眼睛跟毒蛇眼一樣死死地盯著前麵的兩個禦林軍,突然他瞟了我一眼,我立馬回頭看向兄弟們,他們的索魂鏈也都拷在了右手腕上,無奈之下我也照辦。
氣氛變得很壓抑,除了腳步聲就是昆蟲的叫聲,我冷不丁地吞了一口口水,媽的,這兩個禦林軍是非死不可了。正想著,鄭遠清猛地衝上前勒住其中一個的脖子,幾乎是同時,另一個禦林軍“噌”的一聲拔出大刀,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後的十幾個兄弟便衝上去將他團團圍住。
此時鄭遠清已經將那個禦林軍拖倒在地,可沒想到禦林軍直接一腳將鄭遠清踢退大吼道:“你們居然造反。”話畢,“噌”的一聲拔出大刀,忽然之間遠處射來箭雨,那一刻我腦子一熱立刻趴在地上,同時鄭遠清用禦林軍的身體當做擋箭牌大吼道:“臥倒,快臥倒。”。
一眨眼的功夫,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而那“擋箭牌”的背部插滿了弓箭,突然,禦林軍魂飛魄散,鄭遠清就地一滾向後縮去,躲在樹根下麵大吼道:“兄弟們,找掩體。”
弓箭還在不停地射來,壓製得我根本不敢起身,此時,鄭遠清竟然冒著亂箭穿心的危險將我拉到樹根下麵,吃驚地大吼道:“老子以為你中箭了,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邊地勢稍微低一點,趴下可完全躲過亂箭的射擊,“大哥,他們什麼人啊?”此時,一個滿臉驚恐的兄弟爬了過來。
鄭遠清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良久才回頭道:“還剩多少兄弟?”
他回頭指了指驚慌失措的兄弟們說道:“隻剩十幾個了,有的還中了箭。大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我們?會不會是陰兵?”一連竄的問題讓鄭遠清來了脾氣吼道:“安靜點。你去告訴兄弟們別露頭。”
此時,我才發現箭雨沒了,就在這時,隻聽悶哼一聲,一位老兄的腦袋直接被射穿癱倒在地,頓時場麵又混亂起來,好幾個兄弟大吼著向錢跑去。
“別動,別動。”盡管鄭遠清大吼著,但那幾個兄弟不要命的狂奔,結果一一被爆頭撲倒在地,鄭遠清一副恨鐵不成的樣子一拳錘在地上爆了句粗口。
“兄弟們,你們還相不相信我?”鄭遠清貼靠在樹根上問我們道。
我沒搭話,兄弟們也沒有搭話,這多少有些尷尬,“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現在跟著我,壓低身子向右翼匍匐前進。”
也就在那一刻,我一把捏住他的肩膀問道:“你當過兵?”
鄭遠清笑了笑說道:“當過兩年,後來考入警校。”
此話一出,兄弟們頓時來了精神,眼睛都放了光,此時此刻應該有個人起哄說:“跟對人了。”才對,想到這裏我立馬掃視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之前起哄的那小子,立馬問道:“之前話最多,最喜歡拍馬屁的那小子呢?”
兄弟們對視一眼,搖搖頭,忽然其中一個說道:“我之前看到他往旁邊跑去了,生死不知道。”
“不管他了,跟著我。”鄭遠清帶隊,我們壓低身子向旁邊的密林中匍匐前進,忽然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鄭遠清立即停下探出半個腦袋看了看,我也向上一瞅,來人全部蒙著麵,手持大刀,大約有十幾個人。
我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鄭遠清,看他的表情像是下定決心要上去幹一樣,我立馬拍了拍他搖搖頭,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聲聲悶哼和慘叫,原來那些沒死透的兄弟又被補了刀,一個個魂飛魄散了。
鄭遠清憤怒地看著他們捏得雜草“哢哢”作響,那一刻我也來了氣,心想:幹就幹吧。“你們待在這兒別動。”鄭遠清小聲地說道,立即躥出向左邊方向狂奔,十幾個蒙麵人立馬追了過去。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股勇氣當即對兄弟們吼道:“我們是不是兄弟?是的話就衝出去拚了,不強求。”說罷,我挽著索魂鏈衝了上去,緊接著身後便傳來了狂吼聲,他們也全部衝了過來。
這時,六個蒙麵人轉頭向我們衝來,我仗著之前喝了那麼多的葬魂酒靈魂力大大提高,很想試一試被刀砍之後需要多久能夠自動痊愈,於是將索魂鏈圈在右拳上迎麵衝上前去。
我以為這六個蒙麵人很厲害,沒想到被我們一圍一個個嚇得緊張兮兮地靠在一起,他們帶著手套但右手掌心冒出微微的金光,於是我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是勾魂使者?”我的話音剛落,其中一個蒙麵人吼道:“你們這群叛徒,拚了。”
我還沒來得及細問,蒙麵人展開了反擊,看來這些人是勾魂使者沒錯,但已經被深深地洗腦,也罷,打就打,十幾個人還怕打不過六個?說我們是叛徒的小子直接揮動大刀向我劈來,我腦子一熱抬起左臂格擋“噌”的一聲,大刀深深地嵌進小臂裏疼得我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