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地府大使館高層早就知道此番去日本凶多吉少,能活著回來的機會幾乎為零,於是他們指派了一個中層幹事吳兆海並挑選了一個高手作為陪護。得知這個內幕之後,我內心裏麵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明月也對這件事情感到不爽,看來吳兆海也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
此時此刻我望著窗外白茫茫的雲層在心裏說道:“吳大哥,是你選擇魂飛魄散讓我變得更加強大才得以在十麵埋伏中幸存下來,感謝你。”我當即問道:“陳先生,你知道吳大使有哪些親人嗎?”
陳一發微笑著看了我一眼解釋說,凡是地府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無論級別大小都是保密性工作,各人員之間並不知道家屬信息,除了閻王,甚至有的已經是宣布死亡的人,通過借屍還魂加入了地府大使館。
回到成都陳一發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複命彙報情況,原則上我也是要去的,但因為知道那些內幕之後對他們是嗤之以鼻,不想與他們為伍,在機場我們和陳一發道了別回到了百裏胡同21號。明月看著我一副多愁善感的樣子便說道道:“每個組織為了能夠更好的維持運作都有權力安排下屬的工作,如果此番去日本的是成都地府大使館總負責人,他犧牲了,那麼成都地府大使館在一段時間內就會處於癱瘓狀態,會造成更多的麻煩。”
我萬萬沒有想到明月竟然在替地府大使館說話,也許她說的有道理,但此刻我根本就不想聽這種言辭,我所希望的就是明月能夠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沒錯,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很討厭這種行為和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什麼也許,本來就是嘛,當初陰間內戰爆發,勾魂使者不也是作為犧牲品的嗎?”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股火起,我原以為明月善解人意能夠讀懂我的心思,可現在我越來越覺得沒意思了,當即吼道:“你故意的吧?別特麼在我麵前提內戰的事情。”
見我來了脾氣明月也開始吼叫起來,“你發什麼神經,你還是三歲小孩嗎?再說了你又不是地府大使館的人,操那麼多心幹嘛?身上能多塊兒肉嗎?”
此刻我正在浴室用冷水洗臉,聽到明月的吼叫我一拳將牆壁上的鏡子打碎罵道:“滾。”
“就不滾,怎麼地?”
我趕緊衝出浴室指著她的鼻尖罵道:“你不滾是吧,我滾。”此刻我發現捶打鏡子的拳頭上留下斑斑血跡,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
走到胡同裏麵的時候明月在臥室的窗戶邊吼道:“秦楓,我以為你經曆了那麼多會很成熟,沒想到你思考問題的方式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對你很失望。”
“我特麼也對你很失望。”我頭也不回的懟了回去。
我在大街上孤獨的遊走著,心情很不好,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天邊那紅紅的一片火燒雲讓我越來越憤怒。“楓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替你療傷吧。”梓璐的聲音很小估計是害怕我把她也罵一頓。
“不用了,手上的痛能夠緩解一下心中的憤怒。”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家熟悉的餐館,一晃眼竟然看到胡婷和幾個女的正在裏麵吃飯,不過胡婷好像非常的生氣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牆角的那張桌子上的一對男女。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胡婷生氣的樣子,頗有些可愛,忽然她端起茶杯走向那對男女,二話不說將茶水潑向女子的臉上罵道:“不要臉。”隨後還揚起手臂想要打她。男子立即擒住胡婷的手臂罵道:“你發什麼神經?我們已經分手了。”
“狗男女,分手三天你就和女的一起吃飯,你們以前是不是就搞在一起了?”
“你嘴巴放幹淨點,我的事用不著你管。”男子依舊擒住胡婷的手臂,說話的時候發了力,胡婷的表情很痛苦,想要掙脫卻無能為力。這個時候胡婷那桌的女生紛紛跑過來勸架,說道:“都是一個部門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別傷了和氣。”至此男子才鬆了手將胡婷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