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裏傳來的異響讓我打起了十二萬精神當即甩出撿起的獵刀,隻聽一聲悶響的同時又傳來了類似於豬的叫聲。哎喲臥槽難道會是野豬?不過這動靜兒不太像啊。於是懷著好奇心立即閃現過去差點沒把我嚇死,隻見一個圓滾滾長滿倒刺的棕色肉球藏在那裏。
開始我以為是巨型刺蝟,這個村子被陰氣籠罩多年,有些動植物吸收了大量的陰氣反而不死就會變異。就在我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那長滿倒刺的肉球忽然伸出4條小腿麻溜地鑽進了草叢深處,所經之處的雜草全被壓倒。
這……握草,這是豪豬?“秦楓,陰氣散開了,你沒事吧?”此刻菅宏達帶著男子跑了過來,那男子一副猥瑣的表情東張西望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我衝菅宏達搖搖頭表示沒事兒,他會心一笑眼神之中充滿了敬佩之意。“胡婷呢?”男子立即插嘴道。
也不知道怎麼的我一下子就來了脾氣,“胡婷、胡婷,你腦子裏就隻有胡婷是吧?我來這兒也不是光為了胡婷,還有那些和她一起登山的驢友。”
“行,我們分頭尋找。”菅宏達建議道,隨後我們三人兵分三路開始尋找他們。
其實,我之所以說我不光是為了胡婷隻是想抽出更多的時間去尋找沐子明月,記得分頭行動的那一刻菅宏達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想必他也知道我說這番話的意思。
這一次我每瞬移一個地方就會開啟千裏眼搜尋方圓500米以內的地方,然而這座山被我搜完了依舊找不到任何線索。此刻我也開始懷疑是千紙鶴帶錯了路。
眼瞅著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氣溫明顯下降了很多,看來今晚得在山裏過夜了。按照之前的約定天黑之前無論有無線索都要回到出發點集合,然後三人一起行動。
深山老林裏邪乎事兒多,考慮到男子是普通人必須得把他看緊,別人沒找到自己卻出了意外。
萬萬沒有想到,等我回到出發點的時候男子竟然升起了篝火,開始我還有點不相信是他幹的,但除了他還能是誰。因為我用千裏眼看到了遠在一公裏以外的菅宏達正拚命趕回這裏。
暖洋洋的火焰令人很舒服,我這是第一次對他產生了好感。“想不到你還會升火呢!”
聽我這麼一說他愣了一會兒笑道:“我本來就是農村人,小時候進山放牛要翻山越嶺,沒少在山裏過夜。”他好像很自豪。
我正想說話他又補充道:“那個時候才十幾歲,15都不到,膽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哎,隨著年齡的增長擔心的事情就多了,有些東西就想敬而遠之。”
提到敬而遠之,我跟他的話越來越多,之前的恩怨漸漸的忘卻,夜幕降臨我兩坐在篝火旁,他跟我講了一個故事。
夏天的山裏就跟蒸籠一樣,熱得飛起,放牛娃和他的二叔趕著三隻老牛去屠宰場賣錢。放牛娃那年14歲,瘦黑瘦黑的但有一把子力氣,光著膀子穿著一條大褲衩踩著一雙草鞋。他二叔很壯,同樣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腰裏還別著煙杆,頭上包裹著白色汗巾,也踩著一雙草鞋。
“天太熱了,把牛拴在樹上坐下來歇歇。”二叔取下汗巾擦了擦滿頭大汗和身上的汗水坐到了一顆大樹下。放牛娃將繩子栓好後又從牛背上取下水壺走到了二叔身旁,坐下的時候將水壺遞了過去。
二叔取出煙杆擺擺手說道:“你先喝,你先喝。”
放牛娃嘿嘿一笑也不客氣,咕嚕咕嚕地猛灌了幾口解了渴才將水壺遞給二叔,二叔吐出煙圈接過水壺同樣是大口大口暢飲,好不痛快。
這時放牛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二叔手裏的煙杆,這支煙杆頗有些年頭,打二叔有了記憶開始他的爺爺就在用它,一代一代傳了下來。
“又想抽啦?”二叔用煙頭輕輕的敲了下放牛娃的腦袋,放牛娃咧咧嘴癡癡的傻笑著。二叔無奈地搖搖頭將煙杆遞了過去,自己靠著大樹打起盹來,仿佛煙草能夠讓人沉下心來,沒過一會兒二叔便鼾聲如雷,放牛娃眨巴了幾下眼睛困意席卷而來。
他用煙頭敲了敲樹幹將裏麵的煙草倒了出來又回頭看了看栓好的老牛之後也靠著大樹迷上了雙眼。
這一睡簡直是天昏地暗,直到夜幕降臨兩人才醒悟過來,然而三隻老牛不見了蹤影,隻剩下栓牛用的繩子被丟棄在地。“媽的,快走。”二叔瞪大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繩子說道。
借著月光,兩人在山林裏麵穿行了大半個小時卻依舊是原地打轉,“二叔,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放牛娃不確定道,但他的心裏並不害怕反而非常激動,畢竟總聽人家說起鬼打牆的經曆而自己從來沒遇到過,如今遇到了,以後也可以在別人麵前顯擺自己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