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陰魂不散嗎?”紀林夕大呼道,說著便向前走去,然而侯曉東直徑向我走來嚴肅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這塊玉佩的來曆,”他掏出了那枚青雲觀的玉佩,“我得到的線索是黑魔崖。”
聽到這話,我有些懵逼了,原來他並不知道玉佩的來曆,之前還想著找個機會問問他來著。不過也好,既然線索都指向黑魔崖,此番前去就把這兩個問題一並解決了。
對於侯曉東的加入,紀林夕和易如應並沒有表態而是選擇了沉默,沉默那就是默許了,當天下午我們便買了去西藏的火車票。
易如應說蜀山是漂浮在高山之巔的結界,專門培養神仙的地方,每隔12年蜀山的位置都會有所變化,但隻要精通天幹地支的算法就不難測出蜀山現在所處的位置。
32小時候之後,從火車轉為大巴,一路顛簸抵達了終點站——山腳下的麋鹿山莊。現在是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天寒地凍的,車裏很暖和很舒服一旦下了車凍得瑟瑟發抖。片片雪花在大巴車車燈和山莊的裝飾燈下毫無規律地飄落到地上。
因為中途我們下車休息過一次,當我們再回到車上的時候座位全亂套了,有一對小情侶“霸占了”我和紀林夕的座位,無奈之下換了座位。
我是靠門而坐的,尼瑪的門邊的座位要冷一些,記得在車上,我好多次回頭瞪著那對小情侶。
“還好老易提醒我們回家換了厚衣服,不然真的就吃不消了。”紀林夕佝僂著身子跺著腳瑟瑟發抖道。
易如應和侯曉東坐在最後排,到現在還被堵在車裏的最後端,“媽的,早知道就不換座位了。”我狠狠地瞪著車裏的那對小情侶。
“來來來,抽根煙。”老紀遞給我一支中華。
“你特麼也抽中華了?”
“老易給我的。”
我兩在寒風雪地之中淩亂地跺腳,那對小情侶下車之後向我們投來感激的目光,“謝謝啊,這個給你們吧,暖暖手。”美女戴著厚厚的帽子,穿得像個聖誕老人,將手裏的四張暖寶寶給了我們。
此刻心中有再多的怨言也沒了,隻是我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楚,我想起了明月。“都趕快進來吧,屋裏烤烤火。”此時山莊的老板站在大廳門口招呼道。
“哎,不等了,咱們先進去。”老紀掐點煙頭扔在雪地裏麵拉著我進了遠處的屋子。大廳是用厚實的毛毯隔著的,露在外麵的一麵冰冷刺骨,另外一麵非常暖和。
大廳很大,有很多桌椅板凳,4個中央空調擺在4個角落呼呼地吹著熱風,那感覺真特麼爽。
我和老紀選擇了一個靠近角落的地方,離空調近更暖和。我們剛坐下,那對小情侶就走了過來,我在心裏告誡自己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換座位,就算她再怎麼撒嬌也不行。
於是,我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一樣地看著大廳門口,外麵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原本空曠的大廳沒過一會兒便擁堵起來。“他們怎麼還沒進來?”老紀搓著手說道。
媽的,我心裏突然咯噔一下,之前易如應一直在跟我說想要算出蜀山的具體位置需要些時間,必須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能準確推測出來。現在一想莫不是易如應想甩開我們獨自前往?又或者侯曉東逼著老易帶著他去尋找黑魔崖?
“都安靜一下,跟旅遊團一起來的都到這邊來做個登記,我們好安排住宿。”此時山莊老板拿著話筒大喊道。
“走,我們出看看。”紀林夕裹了裹衣服朝外走去。我點點頭立即起身跟在了老紀的屁股後麵,陸陸續續的人進來了,直到我們走到門口依舊不見他兩,我更加有些擔心了。
出了大廳,凍得我們直打哆嗦,之前老易提醒我說黑魔崖這個名字一聽就是九死一生之地,抵達之前保存實力最為重要。到了這個時候我哪管得了這些當即使用了真氣,一瞬間身子暖和起來。“幹嘛?走啊?”老紀見我站著不動於是催促道。
“不用出去,你回去吧,我開千裏眼找他們。”
“哦呦,牛逼,行,那看你的了。”老紀趕緊回到大廳門口。
“哎,你兩幹啥呢?怎麼不進來?”此時一個年輕小夥子在門口掀開毛毯問道。“我們找人,沒事兒,過會兒就會進去的。”老紀將那人打發走了。
千裏眼加夜視眼,讓方圓1公裏內變得非常明亮,大巴車到大廳之間有很多腳印,但通往酒店的後山方向也出現了腳印。
雪下得很大,已經看不清鞋印,但我能夠斷定這兩排腳印一定是老易他們的。於是我的視線順著腳印一路挺近,果然在500米外的山林裏麵看到了正在狂奔的侯曉東,易如應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照路,奔跑速到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