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方才見到焱的情景,她立刻就釋懷了。
想來,此次焱大人與魔皇的對戰,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否則修為也不會倒退。
不過,她的公主是誰?
她的公主可是個九品高級煉丹師,而且還有一個乾坤空間,那麼個變態的神器呢,隻要公主想,就沒有她做不到的。
估計,要不了多久,焱大人就會恢複以往的英姿瀲灩,意氣風發,到那時……
哈哈,想想就高興!
啦啦啦,我是公主的奴婢,我驕傲!啦啦啦,我是公主的跟班,我驕傲!啦啦啦,我是公主的……
想到不久後的事情,碧荷一邊扭著腰,一邊哼著小曲,興高采烈的忙活去了。
然……
焱的回歸,對於穀幽蘭一眾人來說,是天大的喜事,可是讓碧荷感到不安的事情,卻在蒼耳穀的水牢中上演著。
彌漫著腐臭味的陰濕水牢中,數道火把閃著詭異的紅光,一側的石壁上,時不時的傳來,水滴滴在鋪滿青苔石杵上,發出滴滴噠噠的聲音。
這滴滴噠噠的聲音,給這座存在了上萬年的水牢,增添了一絲更加恐怖的氣氛,似乎那聲音不是水滴發出的聲音,而是死神在召喚亡靈的催命鍾聲。
藍騭坐在寬大的木椅上,高而挺的鷹鉤鼻子上,眯著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
這雙眼睛,忽而看著正在修剪的手指,忽而狠狠的盯著幾米外的一個十字鐵樁,鐵樁上用嬰兒手臂粗的鐵鏈,捆綁著一個人。
一個披頭散發,卻滿身鮮血的男人。
“大王,還打嗎?”一道嗡裏嗡氣的男聲,忽然從一個站在鐵樁旁邊,手裏正在把玩著一條鐵鞭的粗壯男人口中,發了出來。
隻見那個壯漢,一邊輕輕撫摸著鐵鞭上的倒刺,一邊撇著嘴,玩味的看著鐵樁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怎麼?”聽到壯漢的問話,藍騭眯了眯眼睛,沙啞的聲音透著股股森寒,“你沒力氣了?”
“大王,屬下怎麼會沒有力氣了?”壯漢一邊說,一邊啪的一聲,用力的甩了下鐵鞭,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顯示他,永遠都使不完的力氣。
“那還費什麼話?”藍騭翻了翻眼睛,繼續低頭修剪自己的指甲,“隻要他還沒死,就給我往死裏打!”
“得咧!”壯漢得了指令,啪的一聲,繼續揮起了鐵鞭,狠狠的抽向鐵樁上的男人。
“斯……哈……”,鐵樁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蒼耳穀前任羽王,碧荷的父親,招風。
近一個多月以來,自打魔皇突然不告而別,藍騭像似找不到樂趣了一般,又像似將招風想起來了似的,每天閑暇無事的時候,都會來到水牢之中,親眼看著招風被淩虐,被拷打。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彰顯他當上羽王的快感,和此時,無人能比的尊貴地位。
“疼嗎?”聽到招風的悶哼,藍騭陰嗖嗖的問了一句,還不等招風回話,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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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邊慢悠悠的走向鐵樁,一邊欣賞著被他修剪的非常尖利的指甲。
招風沒有回話,而是閉著眼睛挺直了身板,任由鐵鞭無情的落在身上,仿佛那鐵鞭抽打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別人。
一個多月以來,被鐵鞭抽打的滋味,他幾乎天天嚐受,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知道疼,知道痛,可是時間久了,這幅殘軀便不知道疼為何物了,因為,他疼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不過,現在都已經麻木了。
“不說話?那就是不疼!”藍騭繼續一步步的走向招風,時不時的抬起眼看他一看,每當看到鐵鞭狠狠的落在招風的身上,帶起數道飛濺的鮮血,他就會感到通身無比的舒暢。
“招風啊招風,你這點痛,算什麼?”幾米遠的距離,須臾間就走到了,藍騭看著近在咫尺的招風,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他的臉莫名的抽了抽。
“你可知,你有今天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藍騭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瞪著招風。
招風聽罷,仍然不說話,閉著眼睛,獨自承受著鐵鞭落在身上的痛楚,然而嘴角卻漾著一抹了然的笑。
藍騭最討厭招風這種,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模樣,也似乎知道他不會回話一般,仍然自顧自的說道。
“四萬年來,你憑借著遠古神獸,招風一族的尊貴血脈,不僅霸占了屬於我們藍雕一族的棲息地,還將我們全族像奴隸一般的驅使!”
話落,藍騭擺了擺手,叫停了壯漢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