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將又回憶起他背上的血跡,眸內的珍珠鏈,斷了。
“女兒,若是他真的愛你,就應該明白,這樣做,是為你好。”
“可……”
音寂還想說些什麼,宰相已經將她輕扶到了床上。
“好好睡一覺吧,藥我已經讓人給你煎上了,一會兒綠兒就會給你端過來。”
說完,宰相便離開了。
片刻後,綠兒端著藥走了進來:“小姐,你該……”
吃藥了……
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藥碗破碎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綠兒的慌慌張張。
“老爺,夫人,不好了,小姐她不見了!”踉蹌的跑到前廳,綠兒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兒,就對著宰相同著宰相夫人報告音寂不見的消息。
“奴婢剛進小姐的房間,想喚小姐醒來吃藥,結果就瞧見小姐不見了。”
宰相夫人剛聽完宰相音寂現在的境況,如今聽到綠兒這些話,當場就慌了:“鄲,要不要派些人去找找寂兒,我擔心她的身子。”
“不用。”他的女兒他怎會不知曉,如今也好,倒了別,心裏也就舒坦了:“那繆老頭兒給寂兒施過針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如今出了這件事兒,她心裏一時半會兒的接受不了,讓她自個兒靜靜吧。”
“大哥不是說了,不能耽擱吃藥嗎,我怕……”
宰相瞧一眼綠兒:“再讓廚房快點兒煎一碗藥,你帶著藥給小姐,讓她喝了。你對她說,她願意何時回來就何時回來。”
綠兒點頭,轉身兒離開前廳。
……
夢園內的回廊上,音寂望著庭內紅葉,不由嘴角上揚,那笑的一片苦澀。
當真是是應了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伸手敲響了房門,屋內傳來熟悉的音調,還是那麼的平淡。
“誰?”
“我。”
“進來吧。”冬青將枕頭往上弄了弄,給自己蓋了條被子。
音寂得了話,推門而入。
見著熟悉的麵容,冬青依舊是笑,不過多少有些不雅,趴在床上了。
“方才練台詞練得有些乏了,就睡了下去,結果現在才醒,你來的不是時候,再晚些就好了。”
音寂搬了個凳子走到冬青麵前:“你莫要騙我了,定然是這些傷弄得。”
謊話說的也不高明些,她同他相見,他那次睡在床上了,每次都坐在暖爐旁看書冊子。
音寂輕輕隔著被子去摸冬青受傷的地方:“還疼嗎?”
冬青搖搖頭:“你這麼溫柔的摸那裏會有什麼知覺,連小貓兒抓得都不如。”
“早知道這樣,方才我一定重重的按下去,看你疼不疼。”
她可沒什麼心思再聽什麼油嘴滑舌了,要不是擔心他的傷勢,她才不會來呢。
冬青笑,伸手遞給音寂一個暖袖兒:“你才不舍得。”
音寂將手揣在暖袖兒裏,被他暖熱的溫度瞬間就包裹住了她的手。
“才不是。”
她強嘴,可是她心裏知道冬青說的是對的。
瞧著那白狐狸毛製成的暖袖兒,音寂是打心底裏喜歡,尤其是上麵的一棵紅梅樹,被人畫的栩栩如生,映著白狐狸毛,當真是雪應了紅梅。
“哪兒來的?”
冬青動動身子,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