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烙 第九章 除夕夜紅梅盛開(1 / 2)

祐子幾乎要哭出來了,他幹嘛要自作多情,說出主子的心事兒,這下好了,這可是將他往死路上逼,他是不吃,可是那些奴仆們要吃啊,要是不好吃了,他們還不得打死他?

“主子……”

祐子還想說些什麼,結果就瞧見男子已經離開。

一身白衣消失在了梨花林深處,突然男子停下了腳步,望著不遠處有些似曾相識的身影,不由開口:“是你?”

雲霜白回眸,梨花紛落,雪白落花飄飛在兩人之間,雲霜白額間的那抹粉色櫻花烙顯得格外瑰麗。

然而,這般美景下,雲霜白的瞳孔內是震驚的。

不是說今兒不外出便衣巡訪的嗎,怎麼作為一國之主說出來的話反而反悔呢?

“皇上。”

話是霜白脫口而出的,多年的反應,霜白的身子竟然朝著雪書行了一君臣之禮。

“你怎麼知道我是皇上?”

雪書有些詫異,夏國還沒有開放到女子可以出門的,就算出門也隻有在賞梨的那一天在父兄的陪伴下出門。

“臣……臣女是……”

“回稟陛下,小女白霜是聽她那在朝為官的兄長提起的。”

老夫人剛從自家女兒口中的皇上中緩過神兒來,就瞅見自家女兒雲霜白已陷入囹圄。

“原來是雲老夫人啊。”

雪書曾多次同著雲霜白回丞相府做客,自然是識得老夫人的。

“怎麼老夫人這次出門沒讓霜白陪同?老夫人體弱的毛病他又不是不曉得,如今怎能讓您一人出門,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這話說完,雪書故意瞟了一眼女裝的霜白,而霜白卻是一臉的平靜,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雖是表麵平靜無波,實則內心早已波瀾起伏。

誰說她沒有陪同娘出門兒,她怎麼會知道她會在這兒遇見他,身為當朝皇帝,難道不應該在皇宮老老實實待著看奏折嗎?跑到這裏做什麼,賞梨日子已經過了不是?

老夫人暗自抓住雲霜白早已握成拳頭的手,並將其撫平。

“霜白那孩子和他爹一個心性,如今正在府裏的書房看東西,我有霜兒這丫頭陪著,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又似想起來什麼,老夫人繼續說道:“可巧,既然皇上難得出來一趟,不如陪我這個老人家回丞相府坐坐,吃杯茶?”

“不用了,我是偷偷溜出來的,這就要回去了。”

雪書對著老夫人報以歉意,繼而望向一言不發的霜白。

“我同霜白除了君臣這層關係,也算得上是好友,我怎麼沒霜白有個妹妹。”

話頓了一下,雪書嘴角的笑意幾不可察。

“而且兩人是如此的想像,簡直就如同一人一般。”

“這……這孩子其實同霜白是雙胞胎,不過霜兒打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相公怕霜兒難以存活,便托了他一學武的友人代為照顧,昨兒才回的京城,皇上不曉得霜兒也很正常。”

“原來如此。”雪書瞧一眼天色:“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宮了,好不容易女兒回來,老夫人陪著轉轉也是應該,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雪書就要離開,結果剛走沒幾步,這腳就頓住了。

雪書望著霜白,嘴角輕勾,說的無意而又隨性。

“既然白霜姑娘的義父是學武的,到時候去丞相府時,白霜姑娘可一定要讓我瞧瞧白霜姑娘的武藝。”

不等霜白拒絕,雪書已經轉頭離去。

這下子,霜白就是想拒絕也沒什麼法子了。

“娘,這下可如何是好?”

她打小體弱是真的,可是大夫也說了,就她這樣的身子,最不宜的就是動武,讓她當著雪書的麵兒耍劍什麼的,豈不是自找死路?

“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辦法的。”

老夫人也有些恍惚,她到現在心還懸著,本來霜白犯下的就是欺君之罪,若是被雪書識得她其實是女扮男裝,其嚴重性是可以想象的。

“多少來些花架子,也比被發現的好。回頭兒我讓人偷偷給你找個練武師傅,學幾招花拳繡腿,先擋過去再說。”

霜白歎息,雖然無奈,可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皇宮內,雪書剛回到書房,就被太後叫了去。

“聽說皇上今兒又出了宮?”

太後端起桌上放著的茶盞,瞧了皇上一眼。

“嗯。”對於太後,雪書不敢欺瞞。

“皇上現在可算是日日出宮了,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是小孩子心性,那些大臣上的奏折批閱完了嗎?”

“太後。”雪書瞧著自家母後,有些無奈:“兒臣已經不是當年胡作非為的小屁孩兒了,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