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世界就是這麼的千篇一律,所有小偷被抓後,總會說一句戲文裏經常說的那句話,小偷也不例外,隻不過這小偷懂得如何加重形式罷了。
“大俠,您就放了我吧,我家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我媳婦兒剛生下孩子就同野男人跑了,丟下我那個一口奶都沒來得及吃的娃兒,我娘被我那個不知羞恥的媳婦兒氣的到現在還病著呢。大俠啊,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龍霜從小偷手中奪過錢袋。
“就算你再可憐,也不能偷人家的錢財啊。”
“我這不算偷,我這算借。”小偷很是嘴硬。
“借?”那雙好看的眸眼微眯:“你和那丟錢的人認識?”
“不認識。”
“那你怎麼還?”
小偷被龍霜這麼一問倒也不在說些什麼,畢竟他這借可沒打算還。
龍霜掂掂手中的錢袋,沉甸甸的,看起來錢不少。
“不問自取即為盜,你既不認識這錢財的主人,偷了人家的錢財,那就自然要還。”
“那我總不能看著我娘和我那剛出生的兒子餓死。”
小偷說的堅定,好像他才有理來著。
可是,這理沒多長時間,就被人給挑破了。
“大俠,你可別聽這無賴胡說,他爹他娘都被他給氣死了,他哪裏來的媳婦兒。”
來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大漢,看著被製服的小偷繼續說道。
“您要是不信,大可在街上打聽打聽,這條街上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他的,整日遊手好閑,不是偷人家的包子就是拿人家剛出爐的熱燒餅,先前我們見他可憐,也就沒說什麼,結果今兒可倒好,學會偷人錢財了……”
大漢還沒說完,就被小偷給打斷了。
“二禿子,你有完沒完!”
小偷惱了,就因為前些天他餓了,無意間翻了他家的牆,偷了他家的兩個地瓜,這個死二禿子就跟他結了仇,處處同他作對。
“你非要看著我進大牢你才罷休啊。”
小偷死死地盯著大漢,說出來的話竟讓龍霜聽的有些生氣。
“你個死二禿子,我要是進了大牢,你最好別盼著我出來,等我出來了,我天天吃你家的地瓜去!”
龍霜徑直將那袋沉甸甸的銀子拋到大漢懷裏。
“這是你的銀子?”
大漢搖搖頭:“不是我的銀子,但是我知道是誰的。”
“好,那就麻煩你將錢財送還給其主人。”
說完龍霜就領著小偷準備離開,這還沒走幾步,大漢就叫住了龍霜,並手指著與龍霜所在的相反方向。
“大俠,官府在這邊兒。”
龍霜點點頭。
“我知道。”來的時候龍霜看到了:“隻不過,我並不打算送他去大牢。”
在昆侖呆久了,龍霜以為沒一個做壞事兒的人背後總會有一段苦衷,如果他有能力勸他重回正道,他便不會讓他先進大牢。
更何況,又沒殺人沒放火。
這話一出,小偷和大漢有那麼一瞬是呆怔的。
“你要帶我去哪兒?”
走出小鎮,小偷看著陌生的環境,微微皺了下眉。
“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那你來幹什麼的?”
這麼的不靠譜,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小偷心裏想著,身體下意識的想要後退逃跑。
可惜不成功,被龍霜發現了。
“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小偷瞥一眼龍霜:“我想活命。”
跟著你,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快還錢,老子要回去。”
小偷攤開手,看著龍霜。
“什麼錢?”
很抱歉,龍霜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麼錢,身上唯一貴重的東西就是師傅給他的那把劍。
“你欠我的錢,別給我耍賴啊,快點兒還我錢。”
“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龍霜被小偷問得有些糊塗。
“就在剛才,那是我辛辛苦苦得來的錢。”
小偷說的理直氣壯。
“那是你偷來的,我並不欠你什麼。”
“那是我的錢,在我手裏的,就是我的錢!”
就算是偷來的,那也是他的。
“快還錢!”
那可是他蹲了好久,才偷過來的錢,他掂量過,那些錢,夠他生活上半月有餘了。
“……”
這人怎麼這麼無賴,這是龍霜對小偷的第一印象。
“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