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將七分熟的牛排切開的頌七言突然放下了刀叉,背過身兒連打了兩個噴嚏。
“言少,你是不是感冒了?”
劉希放下手中的刀叉,望著頌七言,眸中的那抹關心顯而易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來桂月城的路上你也是一直打噴嚏。”現在又開始打噴嚏了:“要不要去錦豐讓醫生給你瞧瞧。”
“不用。”
頌七言繼續拿起刀叉,按著牛排的紋理切割著,修長的手骨節分明。
他的身子有沒有感冒,他能不知道?手輕抬,小塊牛排被頌七言送進了口中。
薄唇抿成了一條絕美弧線,惹得整個西餐廳裏的食客都紛紛向頌七言投來炙熱的眸光。
世界上有一種人,造物主幾乎將他做的完美,便連無意間的抬眸,都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誠然,頌七言就是這種人。
“言少,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嗎?”
劉希瞟一眼西餐廳裏的食客,嘴上卻是溫柔嫵媚。
“開心?”
開心嗎?他或許應該微惱,也不知道那個小東西背著自己,又說了自己什麼壞話,不然他怎麼可能一直打噴嚏,都說一想二罵三牽掛。
“快吃,吃完打車回去。”
頌七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劉希還是沒辦法死心,對著頌七言撒嬌。
“那今晚,人家能去找你嗎?你都好久沒有見人家了。”
“這不是見了。”
頌七言沒功夫去陪劉希,或許,他應該回公司看看某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貓兒。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蓋著華麗餐布的桌子下麵,10cm的ho紅色宮廷細高跟一點點爬上了頌七言那修長的腿上,輕輕的摩挲,桌子上麵,劉希望著頌七言,眸中無盡風騷。
“人家……”
這話劉希還沒有說個完全,就被頌七言的一係列動作給打斷了。
頌七言放下吃了一半的牛排,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千萬支票,丟到劉希跟前。
“言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希看著桌子上那張支票,遲遲不敢動手去拿。
頌七言用紙巾擦拭著手,鳳眸內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你向來很聰明,不是嗎?”
其中的含義,他不是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嗎?
“劉希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言少,你盡管說,劉希一定會改,求你不要拋棄劉希。”
果然是嘎納影後啊,那眸子說哭就立馬梨花帶雨,讓人可憐。
不過,這對頌七言來說,沒用。
頌七言倚著椅背,鳳眸表麵慵懶,眸心深處卻被不耐煩還有絲絲森冷戾氣占據。
“拋棄,劉小姐,我們好像並沒有結婚。”拋棄一詞是不是太重了?
“我……我……”
跟在頌七言身邊兒這麼多年,頌七言什麼性子,劉希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很明顯,頌七言是真的不耐煩了。收下桌上的支票,劉希轉身就走,她知道頌七言喜歡行事利落的女人。
走出桂月城,劉希手握成拳,那塗著妖豔紅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裏頭,那張支票更是被劉希蹂躪的不成樣子。
“回公寓。”
劉希對著經紀人說完,一頭紮進了保姆車。
而旭升內的金融部,白彤終於忍受不住遲小晚對白河的吐槽了,對著還在滔滔不絕的遲小晚說。
“遲小晚,別忘了你那一萬字的檢討書,還有那份文件。”
“oh, sister, help me。”
遲小晚一下子死死地抱住了白彤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