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知道錯了,難道就不能放過她?
“我說過,要我放過你,除非我死。”
從遲小晚的身上離開,頌七言坐回辦公桌上。
“今天我就當你是在胡言亂語,辭職的事兒,往後不許再提了,回去吧。”
遲小晚起身兒,看了眼頌七言,眸中多了一絲害怕,雖然她早就知道頌七言的可怕,可今天的頌七言跟一個魔鬼沒什麼區別。
遲小晚剛走一步,就被頌七言給叫住了。
“等等。”
遲小晚停下了腳步,回眸望著頌七言,一句話都沒有說
頌七言將擱在沙發上的外套披在狼狽不堪的遲小晚身上。
“走吧。”
遲小晚聽到這句話,轉身兒就走,也不管身上那件兒被頌七言強力扯開的工作撫。
從總裁辦公室到遲小晚辦公的位置,一路上遲小晚整個人跟個提線木偶沒什麼區別,那雙靈動的明眸如今早已暗淡無光,瞳孔無聚焦,將一路上員工對她的指指點點更是充耳不聞。
“小晚,你怎麼了?”
白彤看著呆滯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遲小晚,有些擔憂,打今天遲小晚上班她就覺得不對勁兒,這次從總裁辦公室回來,更是像一塊木頭一樣。
手輕撫遲小晚的脊背,白彤說:“你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別憋在心裏啊。”
這樣的遲小晚,無疑是讓人心疼的。
遲小晚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眸子看似望著電腦藍屏,實則裏麵卻是一片死海。遲小晚什麼話都沒有,隻是將頌七言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兒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算了,白彤對遲小晚是徹底放棄了,反正問遲小晚也問不出什麼來,拿起一旁的電話,白彤一邊兒撥打著頌七言的工作機,一邊兒看著雙目無神的遲小晚,歎然。
“反正我怎麼問你你也不會說,我這就給頌總裁打個電話,讓他來看看你。”
恩,白彤不知道導致遲小晚這種情形的不是別人,正是頌七言本人。
“不要!”
遲小晚對白彤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不要什麼不要。”
白彤拒絕了遲小晚:“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必須告訴頌總裁,讓他送你去醫院。”
這種情況白彤見過一次,她曾經的一個好閨密就是這樣的,後來心裏壓力過重,得了抑鬱症,離開了人世。
她,不想這樣的悲劇再發生了。
“不要,白彤,不要……”
遲小晚望著電話,眼淚開始模糊她的雙眸,遲小晚哭了,像個孩子一樣哭了,嘴裏還念叨著。
“求求你,不要打給頌七言,白彤,求求你,不要打給頌七言。”
她不想再看到頌七言的那張臉了,她錯了,是她錯了。
“你好。”
電話撥通了,裏麵傳來了頌七言的聲音,遲小晚的身子下意識的縮了縮。
這一切白彤都看在眼裏。
“對不起,頌總裁,這是個誤會。”
白彤掛斷了電話,輕輕地走到遲小晚身邊兒,蹲下來小心的為遲小晚擦著眼淚。
“好了,不哭了,你看看你,妝都哭花了,你不想我告訴頌總裁,我就不告訴,好不好?小晚,別哭了。”
白彤的聲音是如此的溫柔,落到遲小晚耳中,遲小晚這下子哭的更凶了。
沒辦法啊,遲小晚就這個毛病,你越是安慰她,她哭的也就越凶,你要是不管她,她自己傷心會兒,就好了。
“別哭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這不是有我陪著你的嗎?”白彤輕輕拍著遲小晚的脊背:“有什麼事兒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裏,這樣你不難受嗎?”
難受啊,怎麼會不難受,可是遲小晚就是沒有辦法說出來啊。
“白彤,我……”
終於,遲小晚承受不住了,想要將一切都說出來,可是抬眸對上白彤那溫柔的目光時,遲小晚終究沒能說出來。
“我……我沒事兒。”
好不容易有白彤這個朋友的,她不能失去白彤。
有人說,說謊是一個特別累人的活,不是你說一個謊就要用百十個謊來原,而是內心承受著的愧疚,明明麵前的這個人對自己是那麼好,卻還是不可以將真相說出來,就怕說出來了,什麼都沒有了。
“沒事兒?”
白彤瞅著遲小晚,氣的說話都有些衝:“你這叫沒事兒的樣子嗎?哭的稀裏嘩啦的也就算了,回來的時候跟丟了魂兒似的,你說這叫沒事兒嗎?”
遲小晚這叫沒事兒?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真的沒事兒,就是累了。”
這理由應該還算可以吧?遲小晚想著。
“累了?”
累了就哭成這個樣子,誰信啊?
不過見遲小晚並沒有打算告訴自己的樣子,白彤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話題,她又不是傻,遲小晚身上可是披的頌七言的外套,肯定是小兩口鬧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