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你說什麼?”最不可置信的是魏清怡,可她卻又不願意相信,“羽兒,開車的是她,出了事本就是她的責任你不必……”
“媽!”赫連羽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甚至想要半起反抗母親的話,她隻狠狠的瞪著,似不能就這樣暈了過去,紅著眼睛哽咽著道,“大嫂她開車很謹慎,我們又是排在那麼多輛車的後麵,前過十五秒,後麵還有四十五秒,大嫂她沒有違反任何的交通規則!是那個人,是那個麵包車!大嫂她已經盡力了……”
魏清怡被赫連羽的表情都嚇得忍不住向退去,她怎麼能相信……這一切竟然都不是那個女人的責任……竟然……竟然還讓羽兒這樣維護,她真的救了這兩個丫頭?
赫連鋒的表情因為赫連羽的這番話也陷入了無盡的沉默和陰暗之中。
隻是那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並不簡單。
誰也沒有注意此刻最後麵的赫連傾的表情,嶽翎西神情已經迷糊,卻還是堅持著哭哭啼啼的也道:“大哥……大嫂她在暈迷之前……讓我們替她告訴你……我永遠也忘不了……她說……她愛你……如果她死了……就讓你娶個比她更好的……生個孩子……忘記她吧……大哥,大嫂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你會讓人把她救過來的!!”
嶽翎西越哭,情緒越是激昂,嶽翎東見狀不對立即伸手摁著嶽翎西的肩沉聲道:“嶽翎西,這不是你們的錯!你該休息了!”
嶽翎西幹脆哭暈了過去,這樣的情形,嶽翎東一個七尺男兒也忍不住動容,更何況別的人?小護士們都在偷偷的擦著眼淚。
赫連羽已經呆滯,躺在那裏,就像是失了神。
這場意外的車禍,對她們來說,更像是一場災難,在她們的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這番類似於遺言的話,讓魏清怡身形搖動,難以置信!那個一向不動神色就能讓她氣的半死的兒媳婦竟然這般……
赫連鋒蹙了蹙眉,他早就對這個兒媳有些改觀,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如此重情義的人,心裏倒有一些喜歡起來。
而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赫連傾終於開了口,卻隻有一句並不相關的話:“推她們去病房休息。”
他似乎對那‘遺言’不為所動,就連表情,都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所有人都忍著自己心中的煩悶沒再敢出一個聲音,魏清怡自然是跟著赫連羽的病床下去了,嶽翎東與赫連家主赫連鋒則還一起陪著等在手術室外。
赫連傾依然像是消失了所有聲音似地,靜站在那裏,靠在牆上,沉默在陰影之中,更像是一座雕像,一個穿著病服光著腳無比狼狽的雕像。
誰也沒有上前去勸他一句,也許這樣,他心裏好受。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過了半響,一輛車被推了出來,伴著主治醫生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