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一聽,不由的一驚,什麼?莫金?難道莫金已經得知了寒哥哥來到邊城的消息,如今已經埋伏在他們的周圍了麼?而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今天的遭遇完全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不由的,她攬緊了懷裏的水兒,向著水寒冰靠近。
身後,漸漸的,輕揚也帶著風雪殤趕到,一眼看到月晚身邊的皇上,趕緊過來,微微施了一禮,水寒冰衝著他點了點頭,“輕揚站在一側,我們最大的敵人就在眼前,千萬不可掉以輕心,還有,讓風雪殤帶著小舞離開,他們兩個都不會武功,回到邊城去,命令邊城的守備趕緊出兵營救,此外早早關閉城門,不可讓任何人隨意的出入,以防有變。”
輕揚答應一聲,不動聲色的迅速的往風雪殤的方向退去,低低的吩咐了一聲,風雪殤立刻抱起諾諾,拉著小舞就往外退去,而與此同時,莫金也從層層的弓箭手的陣營中走出,站在弓箭手的後麵,傲然不屑的看著眼前的水寒冰道,“你想要讓風雪殤回去搬救兵?門兒都沒有,邊城已經被我給死死的圍住,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逃了。哈哈哈……”
聞言剛剛要走的風雪殤看了輕揚一眼,又走了回來,既然無法回了邊城,那就不如留下來,多一個人說不定還多一份力氣,他伸手就從懷裏將一瓶藥給拿了出來,這瓶藥是他三年來沒事兒的時候研製出來的,隻是為了做防身用,沒想到剛剛在幾個黑衣人的身上一試,真的很管用,今日,就讓他的藥加入這場戰鬥中。
水寒冰不動聲色的看著莫金,看著這個經過三年的皇帝生涯,讓他變得更加醜陋的男人,不由的一陣不屑的冷笑,“你以為你的弓箭手能夠阻擋得了我麼?還是以為你的武功與三年前想比,能夠勝得了我。如果那樣的話,不如你就走過來,我們較量較量,也好讓你圓了親自為你的全家報仇的願望。”
莫金搖搖頭,針鋒相對,“水寒冰,我莫金不是你的對手,這一點我早就無比的清楚,我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活到我這把年紀,如果還沒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是自尋死路了,所以,我不會和你較量的,因為我不必動手就能夠將你製服,為我的家人報仇,我何必非要和你一決高下呢?”
水寒冰哈哈大笑,“莫金,我沒想到,三年前,你是一個無恥的,背後朝著別人捅刀子的小人,而三年後,你照樣是一個卑鄙的人,這樣的人,你怎麼配當一個皇帝,你不要忘記了,月晚才是離煙國真正的公主,你竊取了離煙國的皇權,竟然還有臉站在這兒大言不慚,真是讓世人恥笑。”
莫金並不氣惱,隻是點了點頭道,“水寒冰你別忘了,你手中的權利難道不是從你的大哥水寒星手裏奪來的嗎?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想你父皇必然會把皇位留給他,所以,皇權不是誰家的,也不是誰的,誰有了能力,誰就來當這個皇帝,無能者,即使是做了皇帝,也是會被拉了下來的,就如月晚的父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還有,你說我是小人,我就是小人,做小人怎麼了?做小人要的也是勇氣,我想,你就沒有這個勇氣吧?”
月晚聽著他無理由的狡辯,不,詭辯,心裏翻騰著層層的怒火,當初就是因為他,父皇和母後才慘死在亂箭之下,而他竟然還在這兒理直氣壯的說什麼,皇權者,有能力者得之,不由的往前一步,怒目瞪著他,厲聲質問道,“難道在你的眼裏,就沒有了人命,就沒有了人的親情,為了皇權,你就可以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為了皇權,你就能夠讓我家破人亡,失去雙親,你還口口聲聲要為了你的家人報仇,而你,難道不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嗎?”
莫金猥瑣的看著月晚,三年了,這個女人竟然成了一個風韻別樣,成熟而嫵媚的女人,舉手投足間,竟然是數不盡的風流韻致,真沒想到,當年他帶著的那個小女孩,竟然出落的如此的傾城絕色,心裏不由的癢癢的,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月晚,要想取得皇權,和女人,就要不斷的去戰鬥,就要有流血有犧牲,我隻是不幸的卷入了這樣的戰鬥,不得不去害了別人的性命,所以,碰巧你趕上了這樣的事兒,這隻能說明你的不幸,而不是我的殘忍。”
月晚徹底的氣惱了,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沒有道理沒有公理可言,多說隻能是浪費口舌,往後退了一步,靜靜等待著水寒冰的決策。
“哼,我也不想在和你們浪費之間,剛剛的一番說辭,隻是為了讓你們更加的明確,生存的法則而已,好了,既然咱們已經見過麵了,弓箭手,放箭!”
隨著他一聲聲的命令,所有的弓箭手瞬間就朝著他們飛來,水寒冰自然而然的將月晚護在了懷裏,而輕揚拉起身邊的水兒,用手中的劍擋著飛來的箭,風雪殤一看,拉起小舞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麵,尋找著時機進行反擊。
水寒冰輕巧的將所有的箭擋了回去,重新一根根射入弓箭手的胸口,三年前的圖景再次的在眼前出現,他知道這樣下去最終不是辦法,終有一支箭會射中你,而後就是千百支箭沒入你的身體,他不能讓原由的悲劇再次重演,如今在場的任何人,都不能有絲毫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