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更是愣住了,怎麼輕大將軍也在這兒啊,還在送親的隊伍裏,話說這個公主到底是誰啊?眾人愣怔著,水兒倒是說話了,“輕揚,剛剛誰笑得最凶,還有如今誰最關心這個問題,誰就最喜歡凝兒。”
一句話,徹底讓輕揚無語,他不就是好奇心重了些麼?想要知道喜歡凝兒的那個男人是誰,然後瞧瞧什麼樣子麼?怎麼他就成了喜歡凝兒的人了?他納悶著閉嘴。
凝兒一聽,臉頰頓時飛上紅霞,跺腳嗔怪著,“水兒,你,你怎麼可以亂說!”
“凝兒,你的臉為什麼紅?”輕盈這個時候也竄了過來,一把拉住凝兒到了輕揚的麵前,“哥,你不要告訴我凝兒隻是單相思啊?”
“你……”輕揚看著凝兒此時羞愧滿麵,嬌羞不已,不敢抬頭的神情,有些心疼,對,就是淡淡的心疼,他一愣,抬手捂著他的心口,怎麼?怎麼會是心疼呢?不解,低頭,看看凝兒,嗬斥著輕盈,“少搗亂,滾遠點兒。”
輕盈灰溜溜的走了,還不時的回頭看看凝兒,“凝兒,你給為師爭口氣,將這個趾高氣昂,隻會衝著我吆喝的紙老虎拿下,為師以後傳授你更為驚絕的功夫。”
“你,你有完沒完?”輕揚轉身,嚇唬著輕盈。幾人逗笑著拿著輕揚和凝兒開心,可竟然慢慢的,周圍的氣氛開始有些不對了。
這時候,月晚一抬頭,就看到了丞相月秦冉,不由的一陣感慨,抱著水兒就走了過去,低頭行禮,“爹爹,晚兒見過爹爹。”又回頭衝著水兒說道,“水兒,見過外公。”
月秦冉根本就沒有往前麵看,隻知道皇上要娶了離煙國的公主了,而錦衣已經被打入冷宮,晚兒更是杳無音訊,憑空消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躲在煙水閣裏,無人見到。如今皇上另娶新歡,看來是要做皇後的,可是晚兒怎麼辦?他的晚兒啊,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如今還是要被皇上給拋棄了!想想就覺得氣憤異常。
因此今日來迎接離煙國的公主,他本來是想要告假的,可是眾臣不許,他才老大不願意的來了,一直低頭哈腰,心裏惦記著晚兒呢,什麼也沒聽到。
可是,如今突然聽到晚兒的聲音,就震驚的猛然間抬頭,“晚兒,晚兒,真的是你嗎?你,你怎麼成了離煙國的公主了?”他顫抖的手慢慢的伸出,被月晚緊緊的抓住,哽咽著說道,“爹爹,晚兒本來就是離煙國的公主,是遭到變故到了丞相府門口,爹爹和娘收留了我,所以,所以,晚兒一直感激著,也當爹爹和娘親是唯一的親人。”
“好,好,如今知道是你,爹爹就放心了,你娘這些天一直嘮叨著,怎麼不見你呢?這下她也該高興了,晚兒啊,爹爹真的是……”月秦冉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外公,今天是娘親和父皇大喜的日子,外公和娘親都要高興才是。”水兒抬手,給月秦冉擦著臉上的淚,說道。
“好,好,還是水兒懂事,知道提醒外公這些,外公真是老了,竟然連這個問題都沒注意到,水兒啊,外公早就盼著你呢?”說著就抱了過去,祖孫兩個一見如故,竊竊私語,羨煞了那些大臣們,此刻,他們心裏所有的疑問都已經解開了,不由鬆了口氣,原來他們的皇上真的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唉,這個月秦冉真是有福氣啊,這麼一個堂堂的離煙國的公主,竟然遺落在他們家門口。唉,有些人就是幸運啊!
此時明心突然趕來傳太後懿旨,說既然皇上不在,就請離煙國公主先進宮入住有鳳來儀,待皇上回京後,再舉行婚禮。
眾人一瞧,心裏了然,這個有鳳來儀不是就是煙水閣麼?以前就住這兒,如今還是原地,隻是更改了名字,這個地位和身份也都改了。未曾大婚就已是皇後了,這次太後還真是開明。
說著,眾人剛要進城,就聽一陣環佩叮當的聲音,不由的轉頭看去,但見身披著大紅的新郎喜服的皇上急匆匆趕了過來,趕緊回頭列隊迎接,跪在馬前,恭賀皇上。大婚儀式開始。
水寒冰翻身跳下馬來,定了定神,舉步走到月晚的麵前,伸手,月晚不由自主的就將手伸出,搭在了他的手中。此時眾臣往兩側退去,露出紅色的氈毯鋪就的道路來。
水寒冰手上用力,微微一個旋轉,就將月晚打橫抱在了懷裏。頓時所有大臣皆垂頭閉目,心裏嘀咕著:不該看的,還是不看吧。
風雪殤緊緊擁著小舞,激動的說道,“小舞,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小舞點了點頭,抬手緊緊的抱住了風雪殤。
輕揚悸動的難以自已,不自覺間,緊緊抓住了身旁還在羞赧的凝兒的手,凝兒一呆,抬頭看了看他,低下頭去,往他的身邊靠了靠。
紅毯的兩側,百姓列隊等候著,他們兩個的故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此刻見新娘依然是月晚,頓時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並未喜歡上別的女人,而是自始至終都是月晚,眾人皆沸騰,水寒冰,值得驕傲的皇上。所有女子心中呐喊著,而所有的男人不由的挑起大拇指,“水寒冰,水月國的純爺們!”
水寒冰抱著月晚從人們的麵前緩緩走過,無數的花環一個個戴在了他們的頭上,花香環繞,似是返了人間的花仙子,美好的讓人感到不真實,他們的身後,跟隨著一些情不自禁的情侶,慢慢的,隊伍越來越長,一直到了宮門口,身後已是無數對有情人相攜著而來,深深的祝福排山倒海一樣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