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後,梅觀夕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暈坨坨的,眼神朦朧看不真切,又渴又餓,渾身無力。

梅觀夕看著不遠處的礦泉水,卻也隻能看著。這是吳健留下來的,每天他抽時間過來扯開她嘴上的膠布,給她渴水的時間,然後再貼上。

沒有人幫忙,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水在不遠處呼喚卻無能為力。

梅觀夕歎口氣,難道就這樣的渴死?她怎麼能甘心?餓到腸子都要打結了。任憑她腦海裏閃過千萬中自救的辦法,卻沒有一樣有條件實施的。

“你在等我?”吳健走進來,看著梅觀夕有些虛弱的躺在地板上,目光閃了閃,最後什麼也沒有說,走過去扯開她嘴上的膠布,把水放在她的嘴邊。

梅觀夕用力的渴兩口,餓瘋了,水不僅能解渴,還能填飽肚子。

“你少喝一些。”吳健看著梅觀夕,抿抿嘴,然後笑了起來,“生理問題。”

梅觀夕沒有理會他,當一個人的饑渴,饑餓達到了頂點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在乎其他的了。至於生理問題,就隨便吧。哪裏顧得那麼多?

梅觀夕鄙視的撇了吳健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的喝水。很快,一瓶水,就喝完了,“你要帶我去哪裏?什麼時候到?”

“快了。”吳健看向外麵的海麵,一路上,他們為了設置各種的誤導人的假象,走的路線有些複雜,因此時間上幾乎用多了一倍不止。

雖然他說快了,那不過是安慰梅觀夕的話。

“吃個包子吧。我記得你喜歡吃奶黃包。”吳健把帶過來的包子遞給梅觀夕,並幫她解開手上的繩子。

梅觀夕真的想要罵娘,既然有包子怎麼不早點拿出來?等她喝了一肚子的水在拿出來,這不是存心的嗎?梅觀夕白了吳健一眼,結果包子吃起來。

雖然很餓,不過梅觀夕還是吃的優雅。

吳健微微的歎口氣,“還記得吳伯剛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也是吃奶黃包子,那時候的你吃得滿臉都是奶黃。”那時候的梅觀夕像個小刺蝟,看誰都豎起眼尾,帶著審視,對周圍充滿了戒備。

即使吃著奶黃包,眼神也暗中看向旁邊的人,好像隨時準備著戰鬥一場。

現在的梅觀夕在這樣的情景下也能保持冷靜,優雅的吃著手中的奶黃包。這些年,她在賈家過得很好吧?也難怪大哥不願意帶著她走。

梅觀夕沒有理會吳健的想法,現在的她一心的想要填飽肚子。

大概吃了五分飽,梅觀夕就停了下來。

餓久了,不能多吃。

即使肚子還餓,即使還想吃,梅觀夕也克製住自己。

吳健看著剩下的兩個包子,“為什麼不吃了?”他一共帶了四個奶黃包子過來,小小的奶黃包子,他能一口氣吃十多個。

餓了幾天的梅觀夕卻隻吃了兩個。

梅觀夕看向吳健,“夠了。”是夠了,而不是飽了。

這些都是她嫁給賈小三後的習慣,按時吃飯,隻吃七分飽,在餓極的情況下,一般隻喝粥,這是賈家的家庭醫生說的最基本的養生。

在餓了幾天的情況下,她的胃已經受傷,再吃太飽,負擔太重,會傷上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