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番外四(1 / 2)

黎安晴來到高檔小區的門口,拿出今天在酒吧裏鬱唯殊給她的磁卡。‘滴’地一聲,門就打開了,裏麵漆黑一片,黎安晴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不在。

玄關處的一絲光亮刺了沙發上男人的眼,聽見聲音,轉頭望過去就看見女人的身影。高跟鞋尖觸碰地麵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打在大理石的地麵上。房間驟亮,轉眼就是女人的輕呼聲。

“你怎麼不開燈的。”黎安晴放下手裏的東西,今天和謝子茗她們實在是太晚了,她摸不清男人的脾性,隻能盡量平複心情。

就是這樣一瞬間,那雙黯黑的眸子未曾離開過她身上,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才發現自己本就依著玄關,早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這就是你的態度?放了本少爺這麼久的鴿子。”清冷的男聲由遠而進,他並未有所動作,黎安晴低下了頭,雙手手指不安地攪動著。

身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男人疾步走過她的身側,行走之間的氣勢帶著與生俱來的桀驁。房間裏很快隻剩下她一個人。

鬱唯殊的性子變幻無常,這也是在所難免,她歎了口氣,幾步上前就看到桌上的佳肴和動都沒有動的紅酒,那邊的蠟燭已經燃盡了。她大概知道了鬱唯殊為什麼會生氣,她的目光忽然被桌上的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所吸引。

緩緩上前拿起那個小盒子,裏麵安靜地躺著一枚鑽戒。這是給她的?黎安晴不敢做他想,興許是給白莉莉的吧。

這個公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怎麼也覺得不妥,拿起包駐足片刻,窗外的月光格外皎潔,雖然不是滿月,這樣的殘月也有觀賞的價值。

她推開門打算回去,剛走到玄關處,從門的縫隙中隱約可見他的身影。鬱唯殊還沒有離開,他這是?

她的手腕間突然感到一陣劇痛,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就被扯了過去。

“你要去哪兒?”低沉的男聲在耳邊想起,他的嗓子裏帶著一定的沙啞卻意外地深情。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黎安晴的腦子一瞬間就炸了,他隱忍的聲線裏帶著一絲沉痛“就這麼忘了?我不甘心。”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黎安晴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感覺到腰間穹勁的力道,她還有一陣心悸的感覺。

她對鬱唯殊的那股熟悉感從那一夜醒來就未曾減退,盡管兩人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充斥於心底的卻是一種安心的感覺,她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那是在洛杉磯的一次偶遇,鬱唯殊再次遇到黎安晴的時候是在美國。那時候他覺得世界真小,黎安晴是在十歲獨自去的美國,兜兜轉轉六年,和鬱唯殊相遇正好是一次同學聚會。他們在最好的年紀遇到彼此,然後墜入愛河,在這份青澀的愛戀尚未發芽之際,迷蒙中的兩人互相傾慕。

一次恐怖襲擊,黎安晴為了保全他,被恐怖分子襲擊重傷了後腦。醒來之後,她近乎忘了近一段時間來所有的事情,也忘了他。

“你說什麼?鬱少,你是有未婚妻的人。”黎安晴開始掙紮,她記得和鬱唯殊隻是在小時候見過,除此之外再無交集,他的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鬱唯殊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兩個人就在樓道間糾纏著。

鬱唯殊見她沒有一點回想起來的意思,內心一陣失落,得知她在江城的消息時,他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好巧不巧地就在酒會上遇到了她。隻是那一次她喝多了,兩人便自然而然地發生了關係。

本想借著訂婚的事情刺激這丫頭一下,沒想到她還真是把他忘記的一幹二淨。他和白莉莉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他甚至連她的樣子都記不起來。

“你全都忘了,也好,我們重新開始。”

黎安晴早晨是在客房醒來的,昨天的鬱唯殊出奇地溫柔。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他沒有強迫她,一反常態地為她準備了客房。

她的頭有些疼,來到客廳就已經發現鬱唯殊已經離開了,還貼心地在桌上留了字條。

“安晴,早上好,我去工作了。”

看著眼前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她內心湧上一股莫名的溫暖。

這樣忙忙碌碌之間一個月轉瞬即逝,這些日子鬱唯殊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找過她,黎安晴聽說是外國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他緊急前往處理。

另一邊江城也出了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情,和鬱唯殊有婚約的白家被單方麵地取消了婚約,與之相對,白家也經曆了股市的一場血雨腥風如今已然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