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夫妻笑了:“那肯定了。我們窮人家自然沒有什麼好東西陪過去。隻是前天剛剛織了張錦旗,活幹得不錯,可以給我家妹子帶上,一是作個念想,二是將來她有個一個兒半女,作個被麵什麼的還可以。”
媒婆道:“娘子的織布手藝可是極好的,織了什麼樣的活計拿來老身看看,養養眼,也好回去給員外報個信。”樵夫夫妻笑了:“那肯定了。我們窮人家自然沒有什麼好東西陪過去。隻是前天剛剛織了張錦旗,活幹得不錯,可以給我家妹子帶上,一是作個念想,二是將來她有個一個兒半女,作個被麵什麼的還可以。”
樵夫便進機房拿出那麵錦旗,金燦燦的四個大字“齊天小聖”,字跡秀美,織工手藝果然一流。
那媒婆原是不識字的,見四個大字金光閃閃,笑問:“這是什麼意思?”
樵夫娘子道:“日前那唐僧師徒西天取經,路過我們這裏,降了南山大王,救了小娘子我的性命。我原本秀了這四個大字,贈與孫大聖謝恩,沒成想一時粗心,竟然把齊天大聖織成了齊天小聖,今天權當作個紀念,送與員外作為回禮。”
“這是極好的。想那唐長老一行四人為我們除了禍害,張員外也是知道的。這麵旗子作為回禮,說不定哪年齊天大聖回來路過此地,得知此事,定然高興,也是員外家難道的榮耀。”
正說著,門外有人在叫:“媒婆在這裏嗎?”
媒婆連忙起身笑道:“瞧這老不正經的,就這會功夫就等不及了,娘子稍等,待我回了員外,片刻就回。”
樵夫娘子起身相送:“阿婆慢走。”
關了大門。那齊天小聖早已按捺不住,跳將出來,大叫:“美猴王入洞房作新娘,好玩,好玩。”
樵夫母親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聽得清楚。她顫顫微微從內房走出來:“恩人如此捉弄張員外,這恐怕不妥吧?”
齊天小聖笑道:“老人家放心,我隻是向老員外討些銀兩來,並沒有害人之心。想那員外古稀之年,竟然還想梅開二度,老牛吃嫩草,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拿他戲耍一回,給他一點教訓,讓他學老實些。”
樵夫道:“母親,你就不必操心。那員外前些年欠我們的工錢到現在都沒給,把一個家常的丫頭強奸至死,竟然都不了了之,如今恩人在此,教訓一下他也是對的。”
門外敲鑼打鼓,鞭炮連聲,張員外身騎高頭大馬,下人們抬著銀兩衣物,在門前落馬。那齊天小聖立即變成樵夫娘子模樣,嬌滴滴羞答答地站在樵夫母親一旁。且看那媒婆一張花臉進得門來,笑道:“親家這廂有禮了。”
樵夫母親笑道:“有禮。”
這時張員外進得門來,對老太太施禮,看見老太太旁邊站著的美女,喜不自禁,回頭叫道:“小的們,把聘禮抬進來。”
樵夫娘子對齊天小聖說:“妹子,趕緊倒茶來。”
齊天小聖進得裏屋,拔了根猴毛,喊了聲:“變。”立即變作一套苶具,放在地上,撒起尿來,用嘴一吹,又落上幾片苶葉,那猴尿冒著熱氣,卻與真的茶水看來並無二般。齊天小聖端著苶盤出來,送與媒婆一杯,又將另一杯送與老員外手中,老員外喜不自勝,趁接苶杯的時候,捏了一下齊天小聖的小手。齊天小聖猴眼一動,嗔道:“討厭。”直逗得他渾身酥軟,血脈噴張。
員外喝了一口杯中的苶:“這是什麼茶,和尋常的茶味倒有不同?”
樵夫娘子道:“這是我妹子從遠方娘家帶來自已種的茶葉,經過了特別製作,自然與別的茶味不同。”
張員外道:“好茶,好茶。”齊天小聖一旁站著,抿嘴偷笑。
張員外令下人開箱驗禮,果然數得黃金一百兩,銀子三百兩。再加上衣服綢緞,都是上等的蘇杭絲綢。看得樵夫娘子臉紅心跳,激動不已,對齊天小聖說:“妹子,進屋,我與你梳洗打扮,與員外晚上成親。”
齊天小聖扭捏作態,隨樵夫娘子走進裏屋,回頭向老員外拋了個媚眼,直引得老攞夫心猿意馬。
進了內室,齊天小聖立即恢複原形,笑道:“原來以為我豬二叔是最好色之人,沒想到這人外有人,還有老員外這種好色之徒。今兒個我且去與他洞房成親,趁他酒醉之際離開。待三日回門之時,你們不見人,便去他家討人,這樣,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說,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