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小聖道:“不必多禮。”
那玥兒原是書香人家出身,頗懂禮數,她將手中的包袱遞給豬小能:“你此去跟著百變哥哥可要小心做事,待他日拚出功名來一定要來接我。”
豬小能感動地直抹眼淚:“玥兒,你放心,幹不出名堂來我絕不回來見你。”
齊天小聖道:“你這是什麼話?說這話是對你哥哥我不放心是吧?跟著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轉身對玥兒說:“玥兒姑娘,你認準了小能是你的福氣,你別看他虎頭虎腦的,他可是個有福氣的人。你說,他有福氣了,不就等於你也有福氣了嗎?”
玥兒說:“百變哥哥,謝謝你。小能要和你一起去創業,我原來也想不通,你說高老莊多好的地方啊,百姓們安居樂業,風調雨順,又何必要去受勞碌之苦?不過,我後來還是想通了,我得支持他才行。”她羞怯地笑了笑。
高員外在催他們了:“已經給你們備好馬和盤纏,趕緊上路吧。”
豬小能讓仆人給外公說馬上就好了,他從貼身衣服裏取出一盒胭脂,遞給玥兒:“這是我剛才給你買的,見它如見我。”
齊天小聖笑道:“瞧你婆婆媽媽的,將來怎麼當官啊?快走吧,別再囉索了。”
大門口,高員外父女倆人和一班仆人都在等候。
高翠蘭抹著眼淚說:“兒啊,你可要好好聽你百變哥哥的話,早日混出個功名來,好接我們一起去長安居住,可不能象你爹爹那個死鬼一樣一去不複返了。”
一直跟著小能的小廝也哭得一塌糊塗:“少爺,以前我們兩人可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一次你撇下我自己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齊天小聖不覺發起脾氣來:“哭什麼哭?你們好好看家,待來日小能作個宰相什麼的,就接你們到長安去,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高員外畢竟是個有見識的人,他作為高老莊的最高領導人,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今天我們小能要出去幹一番大事業,我很高興,這是高老莊自從給我家三姑娘翠蘭舉辦婚禮以來最大的一件喜事。好男兒誌在四方,而不是整天守著祖上的家業消磨時光。我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夠和小能一起,居住在那美麗而富足的長安城。鳴炮。”
頓時,鞭炮齊鳴。齊小天聖和豬小能騎上馬背,雙手抱拳,向家人告別。真可謂是:走來名利無雙地,打出樊籠第一關。
高翠蘭和玥兒將他們送出老遠,直到看不見人影了,才回家去。
離開高老莊,齊天小聖和豬小能一路行走,又打聽到流沙河的具體方向,便沿著一條大路前行。
不幾日,倆人便到了流沙河地界,隻見流沙河一望無際,河邊上寸草不生,一個年方十五左右的姑娘正在河邊洗衣服。
齊天小聖走上前去笑道:“妹子,這流河沙的水又渾又濁,如何能洗衣呢?隻怕不但洗不幹淨,還會越洗越髒。”
那女子一直低頭洗衣,猛然見有人和自己說話,抬起頭來,看到齊天小聖的模樣,嚇了一跳,豬小能趕緊向她解釋:“妹子,別怕,他雖然相貌奇特,卻不會傷人的。”
那女子拎起手中的衣服就朝齊天小聖頭上摔去:“我在哪裏洗衣服關你什麼事?這流沙河又不是你家的河?”
齊天小聖對豬小能笑道:“二弟,這女子脾氣還挺大的噢。”
豬小能上前一步說:“姑娘莫發脾氣,我們是來找人的,向你打聽個人怎麼樣?”
“打聽什麼人?這裏人煙稀少,僅有的一些人家我都知道的,就看本姑娘願不原意告訴你們。”
豬小能陪著笑臉說:“姑娘一看就是個好心人,凡是你知道的,必然會告訴我們的。”
“說吧,到底要找什麼人?不要磨嘰,耽擱我洗衣服。”
齊天小聖更加不解,又問她:“姑娘,這水真的不能洗衣服,你為什麼不聽呢?”
那女子柳眉豎起:“我說了不要多管閑事,你沒聽見嗎?”
豬小能趕緊附和:“是啊,姑娘願意在哪洗衣服是她的事,你管那麼寬幹啥?”
他低聲下氣地對那女子說:“這條流沙河以前有個妖怪叫沙僧,他是被玉帝貶下了流沙河,被貶下河後一直都居住在水府裏,後來隨大唐聖僧去西天取經,你可聽說過?”
那女子聽他那麼一說,反問他們:“這應該我來問你們,怎麼倒是你們問起我來了?我問你,你又是如何知道沙僧是從流沙河去西天的?”
齊天小聖道:“我當然知道了,我是他侄子啊。”
豬小能眼睛一翻:“我當然知道了,他是我三叔啊。”
那女子操起手中的洗衣杵,怒喝一聲:“你們是何方人士,竟然和我爹爹攀上了親戚,看棒來。”迎頭就給了豬小能一棒杵。豬小能是個習武之人,一邊躲避,一邊笑著對齊天小聖道:“哥哥,果然被你說中了,咱們多了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