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中,沙顰顰日日清掃院落,茶花雖不似先前那樣欺負她,卻也隔三差五地找她的茬。
太子妃榮升為皇後,掌管後宮,位高權重,得意得不得了。不過,她因為以前得到了還是太子的李治的警告,對沙顰顰不再過於苛刻。
沙顰顰最放心不下的人是齊天小聖和豬小能,一旦好幾天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心裏就發慌。偶爾,看到院落的樹上有隻鳥叫,就以為是齊天小聖變的,等著它來和自己說話,發現鳥還是鳥,隻好無趣地發呆。
這一日,皇上下朝回來,看到正對著一隻鳥發呆的沙顰顰,更覺得她美麗可人,妙不可言。告退了左右,悄悄來到她的身後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沙顰顰見皇上在問自己,忙施了禮,小聲說:“陛下忘了,我就是武才人府中送給你的侍女沙顰顰。這些日子,皇上忙於朝政,連奴家都不認識了。”
皇上恍然大悟:“噢,聯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從鄉下來的,當初被太子妃派去洗衣房的宮女。”
“正是奴才,恭喜皇上,我還一直沒機會向皇上道喜呢?”
“喜從來何來?”
“皇上新近登基,年輕有為,自然為喜。”
皇上見她聲音溫和,顧目流盼,甚是迷人,忍不住伸出手來,去握她的雙手,笑問:“你來了也有些時日了,可曾習慣這宮中的生活?”
沙顰顰趕緊將手抽回:“當日承蒙武才人收留,又將我送與太子身邊,這些日子漸漸習慣了,隻是武才人現在感業寺,倒是讓奴家牽掛的很。”
皇上笑道:“心性果然與眾不同。想在這皇宮當中,成萬上千宮女,哪一個不是心懷夢想,隻有你還記掛著寺中之人。”
沙顰顰不解地問:“心懷夢想?在這宮庭當中,宮女的夢想是什麼?”
皇上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笑道:“宮女的夢想就是聯的懷抱,你不知道?”
沙顰顰嚇壞了,掙脫他的擁抱:“皇上,這後宮中皇後為大,又有那麼多的妃子,奴家不敢。”
皇上見她害羞,不覺大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連地上的一草一木都是聯的,你怕何人?”
沙顰顰嬌羞地推開他:“等會被人看見了。”
皇上道:“看見了又怎麼了?我是皇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說著就將一雙大手朝她胸脯上摸去。沙顰顰趕緊去擋他的手,無奈畢竟力氣小,她的胸還是被他摸了一把。
正拉扯著,就有宮女前來傳話:“陛下,皇後娘娘給你做了雞湯,請你去喝。”
皇上鬆開拉著沙顰顰的手說:“等我去去就來。”隨著宮女去了,沙顰顰驚出一身汗來。皇上竟然喜歡上了自己,沙顰顰做夢也沒想到,她心裏記掛著的還是豬小能,盡管她知道豬小能已經有了心上人玥兒,可是豬小能可愛的樣子還是挺讓她喜歡的。
沙顰顰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等會還要再來找她,擔心萬一他再對自己動手動腳,那可怎麼辦?正在六神無主,玫瑰來看她,見她站在院中發呆,從後麵捂住她的眼睛。沙顰顰一猜就知道是玫瑰,叫了一聲“玫瑰姐姐。”
玫瑰鬆開捂著她眼睛的手,問她:“你今天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樣子。”
沙顰顰愁眉苦臉地說:“姐,我可遇到難事了?”
“談戀愛了?”
“哪裏?”
“這宮中全是宮女,隻有皇上一個是男的,難道是因為他?”
“不是。”
“魏王李泰?”
“我隻見過他一次,怎麼會和他有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