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魏王,豬小能問他哥哥齊天小聖:“你就會吹牛,客棧裏哪有什麼名人字畫?你這不是在說慌嗎?”
齊天小聖道:“你這呆子,魏王是皇上的兄弟,天下所有都是他們家的,要什麼沒有?他搭眼一看就是個書生,書生最喜歡什麼?無非是文房四寶書畫之類,咱們還不得投其所好?”
“可是到哪裏去弄這名人字畫呢?”
齊天小聖想一想道:“那日我聽爹爹們說太宗皇上尊崇書聖王羲之的書法,最喜歡的就是那本《蘭亭序》,不如我找到這個送與魏王,他肯定喜歡。”
“可是到哪裏去找呢?”
“這有何難?這麼大的京城,多的是些文人墨客的字畫店,我們去打聽一下便知。”
兩個人一路走去,直接進了一家字畫店。老板見有客人來,趕緊上前招呼他們。齊天小聖問他:“先生,時下裏哪位名家的字畫最好?”
老板說:“時下裏諸遂良的字畫最值錢,他是先皇最喜歡的書畫家。”
“我聽聞先皇最喜歡王羲之的《蘭亭序》,你可知道它的真本在哪裏?”
那老板見他口氣不小,忙讓夥計倒茶,笑道:“看不出來小生原來也喜歡王羲之的《蘭亭序》?不過,你沒聽說嗎?王羲之《蘭亭序》真本正陪著咱們的先皇在昭陵睡大覺呢?”
齊天小聖道:“此話當真?”
“你有所不知,先皇太宗愛好書法,留心翰墨,精研書道。他經魏征推薦,拜褚遂良為師。學書勤奮,書法大有長進,最終成為一代名家。晚年所書《晉祠銘》為稀世珍品。太宗很愛王羲之書法,王的墨寶收存不少,但最寶貴的是《蘭亭序》。《蘭亭序》是王羲之墨寶中的珍品,王羲之本人也很珍視,當作傳家寶留給子孫。傳至七代孫智永,智永死時傳給弟子辨才。太宗派禦史蕭翼扮作書生,帶了幾幅王羲之的一般真跡到辨才處,用計將《蘭亭序》賺來。太宗得《蘭亭序》非常高興,重賞蕭翼和辨才。臨終,要求將真本隨太宗陪葬照陵。”
齊天小聖道:“自古以來聽說有人陪葬的,卻不曾聽說用書來陪葬。可見王公的這本《蘭亭序》一定不同尋常?”
“是啊,不過,一般的百姓還是很難見到真本,恐怕這一代書聖的名作隻能陪著青山古道埋藏於地下了。”
豬小能在一邊小聲嘀咕:“不就寫字嗎?誰不會寫?”
老板聽了不覺好笑:“這位小夥計口氣倒不小。”
齊天小聖雙手一揖:“我家書僮不懂禮數,還望店家不要見怪。多謝指教,我們去了,下次再來。”
出了書畫店,齊天小聖對豬小能說:“小能,以後不要亂說話,說沒水平的話讓人笑話。”
豬小能說:“我可是實事求是地說話,一幅字畫,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衣穿,你說有多大價值?”
齊天小聖擰了一下他的耳朵:“呆子,你不要亂說,人家會笑你沒有文化。在京城裏,到處都是文人墨客,詩詞歌賦,都是些附庸風雅的人。”
豬小能說:“好了,我不亂說了還不行?現在時間尚早,我們要到哪裏去?”
齊天小聖道:“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我想去一趟皇上的昭陵,將他墓穴中的那本《蘭亭序》盜出來,然後等晚上夜深的時候,再去雁塔寺。”
豬小能老大不樂意:“聽說那昭陵離長安還有幾十裏路,這麼遠的路,我不想去,咱們還是先完成師祖爺交代的任務比較好,至於什麼《蘭亭序》》那可有可無的東西,用不著冒那麼大風險。”
齊天小聖責備他:“別羅索了,那天答應我的都忘記了?隨我回客棧,騎了馬馬上就走。”
豬小能邊走邊發牢騷:“我是說過要聽你的話,可是也不能什麼話都聽吧?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皇上的陵墓你都敢盜?”
齊天小聖笑道:“我這也是替天行道不是?你說,這皇上活著的時候貪心,好的女人他用了,好的東西他用了,連好的字畫他也自己霸占著。臨了還要帶著它躺到地下去。本來,先皇得到這幅真本就不光明磊落,讓一位大臣假裝成書生去騙了畫家後人才得到了這幅稀世珍寶。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埋在地下呢?況且,我們得到了它,也是送給魏王李泰,是皇上的親兒子,家財不外露,這不是功德圓滿的事嗎?”
豬小能見他說地有理有據,立即改變了主意:“好,聽你這麼一說我完全同意你的做法,好,我就陪著哥哥你去幹一件大事。”
兩個人進了客棧,拉出馬來,出了京城,策馬揚鞭向禮泉昭陵方向去了。